南宫三爷紫黑衣袍一撩,翘起了二郎腿。一手叉腰,一手曲肘置于椅子的扶手上抚着额头。
越想越气,腾地站起身子,面对二娘,手指厅门,怒气冲冲道:
“茶都换了三壶,茅房都去了两趟了。人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这是做什么?下马威吗?”
“老爷,小不忍则乱大谋。”二娘轻抚着南宫三爷的胸口,给他顺气。
这么一说,南宫三爷却更是气不过:
“忍?老子千里迢迢地赶来,就是为了来这喝一肚子茶?受一肚子气的?再怎么说……”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该打,该打。”屋内正吼着,门外传来优雅的声音。
说话间众人便见屋里走几个男子:红衣魅惑、白衣仙气、黑衣俊逸,还有一个是刚刚接见他们的样貌不差的管家。
“晚辈见过三爷。”三人向南宫三爷拱手行礼。
不待南宫说话,谢南笙便看向落在地上的茶盏。
一个箭步过去,蹲在地上。
颤抖着手,小心地捡起摔得稀碎的杯子,痛心疾首:
“这可是我价值万两黄金的绝世孤品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而后又朝南宫三爷眉眼低垂,满脸委屈,道:
“三爷,你知我平日里生意缠身,连个如厕的时间都没有。一听你来了,便领着人一路飞奔而来,唯恐迟了怠慢于你。”
说着,魅人的眸子对着三爷有些呆住的眼睛,满是痛惜失望:
“我等为了见你,不顾仪态地跑了一路。小逸逸摔了一跤,我的鞋还跑掉了一次。为何迟了一点,同是生意人的南宫三爷就不能体谅一下,反倒摔了我这举世无双的茶盏?”
南宫三爷愣住了,他知道这屋里东西都是极好的摆设,现在谢南笙又做如此形态,不免信了七分。
三爷搓搓手,道:“真有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