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沉默了一下,突然脸上涌现异常的涨红,接着猛地张口喷出一口璀璨的赤红鲜血来。
这口血喷到这方火焰世界后,犹如火油般引得金色神焰更加炽盛高涨,不过也是喷出这口老血后让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草人不是我没有抢过,谁知他背后还有太虚和空虚两个帮手,他们三倒是不足为虑,就是他们的法宝实再不好对付。”
陆压神情阴沉,突然他眼底精光一闪,急忙道:“等会儿,天虚、空虚、太虚……你有没有觉得这三人的名号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六金乌的脸色本来很难看,闻言也是一沉:“你的意思是……”
“我想到了一种很可怕的可能!”
陆压沉声道:“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哪个老怪物的三尸?唔对啊,他们都身怀那等逆天至宝,这天虚更是高深莫测连我们的根脚都知道。”
这是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
大劫一起,天机蒙蔽,连圣人也是如此,给行一些不光明的事儿提供了便利。
他便是自大劫开始后所炼成的一道化身。
按理来说他陆压的身份以及与本尊的关系应该连圣人都不知道的才对。
可那个天虚一口叫破了他的底细,真给他吓得不轻,得亏本尊被拜得头脑昏沉,不然也得吓死。
六金乌此时竭力压制元神,眼皮越来越沉,跟瞌睡做着斗争,闻言来气道:“你见过哪家的三尸只是金仙大圆满的?”
原本他还觉得分析的有那么些道理,结果一听后面的,纯属胡扯。
大罗境斩却善恶执念,寻找灵宝以及一些宝物来寄托三念修成三尸化身。
本来他母亲的羲和神珠除了怀念外,也是他用来斩三尸时寄托念头的重宝,结果被玉鼎那个王八蛋抢走了。
陆压被训的哑口无言,只好道:“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三人之间绝对有什么关联,难道是同出一脉?奇怪,真是奇怪。”
“我说我快坚持不住了你说他们的名字奇怪不奇怪?”
六金乌再也忍不住,彻底暴躁起来,咬牙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陆压被怼后沉默了一下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只是看了眼六金乌,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六金乌焦躁道。
陆压沉吟道:“这钉头七箭书乃是妖帝与东皇两位合力开创出来的秘术,当世仅存三套尽在道友之手,那天虚当真拥有完整秘术吗?”
六金乌微怔思索着道:“继续说。”
陆压道:“还是刚才那句话,钉头七箭书乃不传之秘连道友也不知炼制之法,那个天虚若非妖庭故人又怎么会的呢?”
六金乌被问的愣在那里,金瞳收缩,震惊道:“你是说……那什么天虚是我妖庭的故人?”
陆压瞧了他一眼,咳嗽一声,故作好奇道:“这妖庭故人除了妖帝陛下与东皇陛下外谁有谁会钉头七箭书么?”
这一问顿时让六金乌的瞌睡一扫而空腾一下站起懵逼道:“此术只有,难道……那天虚是我父帝或者叔父?”
陆压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事不关己,只留本尊一个人在火中凌乱。
“混账!你荒唐,这怎么可能?!”
六金乌忽然抬手怒指陆压:“若真是父帝与叔父他们任何一位又岂会害我?”
他听这混账分析了半天,最后给他得出来了这么个离谱的结论?
陆压反问道:“那道友怎么解释连你都不会的钉头七箭书之术一个外人竟然会?”
六金乌被问的哑火,脸上带着难以置信道:“我……我……反正绝不可能,叔父父帝早已陨落,不在人世,或……或许此人与我父帝与叔父有什么渊源,但绝不会是你说的那样。”
“两位陛下功参造化,道行旷古绝今,纵然留下一些后手那也并非没有可能啊。”
陆压深深看了眼明显意动的六金乌道:“我曾听说一件事可能会推理出成百上千个结果,但当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后,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都是真相。”
六金乌闻言顿时怔在那里,原本此事就有些烧脑让他想不明白。
此时他在钉头七箭书作用下头脑昏沉,不知不觉竟觉得陆压的话有几分道理,内心也多了几分动摇。
“那……若真如你所说,那天虚真是父帝或叔父的话,他们怎会以此毒术害我?”六金乌喃喃道。
“噗嗤!哈哈哈!”
陆压沉吟着思考起来,忽然此地响起一个笑声。
声虽不大,但落在陆压与六金乌耳中却显得异常清晰与刺耳,更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谁?”陆压警觉喝道。
六金乌早已大袖一拂,立时这方火焰世界的金色神焰犹如有了生命般,铺天盖地朝一个方向轰击而去。
接着,只见那空空如也的虚空中伸出一只温润的手掌,那至刚至阳的金色神焰便再难寸进分毫。
然后一个顶上悬着一尊宝鼎,头戴玉冠,臂搭拂尘身穿天蓝长袍的年轻道人大笑着从火中走出,宝鼎发光,垂下缕缕混沌气将他护在其中,走在金色神焰中就犹如在自家闲庭信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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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道人此刻笑的脸上肌肉抽搐表情失去了管理:“不……不好意思贫道一般不会笑,这次真没忍住,你们不用管我,继续推理,让我笑一会儿。”
他也没想到陆压脑回路这么大,推理出了天虚是六金乌父帝或者叔父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