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若有所思。
“其实这些年与张家众多核心之人接触,对于张家,吾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难以理解之处。”
听到张良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易承便转头看向张良。
张良望着远处的夕阳,神情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追忆,只听他继续道:“十多年前,吾等刚才彭城起兵之时,也是这个时辰,吾在沛县县衙外见到四弟燕枝。”
易承听到张良这么说,也看向张良,此时夕阳犹如十年之前一样,照在他的半侧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虽然容貌变化不大,可张良的心境却截然不同。
“当时四弟与我说了许多话,也交代了许多事,这些我本以为只是玩笑,可现在看来,四弟字字珠玑,策无遗漏,有神鬼莫测之能,足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易承知道张良想说什么,因为当初那些话都是自己告诉他的。
“道门理综隐派的预测之术,确实让人难以理解。”易承轻声说道。
张良的眼中似乎有光芒闪过。“你也知晓?”
“燕枝不是告诉过你,十年之后会有道门理综隐派的人找到你,那个人知晓所有事情,也让你把他当成兄弟一般对待。”
张良握紧了拳头。
“你们是如何预测这些事的?”
易承苦笑,难不成要告诉你我是可以重生的穿越者?这些事都是我穿越知道的?
就算把真相说出来,易承估计也难以令人信服,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其实,预测天机是要付出代价的。”易承想了想说道。
“什么代价。”
“阳寿。”
“你是说,若想预测天机,就需消耗阳寿?”
“正是。”易承努努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这样,这该死的倒计时每次都只给他几年的重生时间,说不定就是用他剩下的寿命换的。
张良有些可惜道:“当初四弟与吾说他只剩下半月阳寿,吾本以为是玩笑之词,可半月之后,四弟竟然真的离世,且最后的死法与他描述的分毫不差,难道说就是因为他过度预测,消耗了太多阳寿,以至于命不久矣?”
易承点点头,同时向张良说道:“其实我也只剩下六年的寿命了...”
......
前一世的铺垫让张良对这一世的自己抱有很大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