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汉语?”公乘阳庆抬眼又瞅了易承一眼。
“尚在学习,只是略懂一二。”易承谦虚道。
“不错了,这口汉话倒是有几分齐地的口音。”公乘阳庆似乎有些高兴。
易承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瞒老先生,我的汉话最早便是齐国人所教,公乘老先生也是齐鲁人士?”
“哈哈,老夫祖籍临淄,在齐地生活了大半辈子。”公乘阳庆似乎没有一点见外,只是笑眯眯地跟易承说起自己的过往。
齐国临淄这座城市易承很熟悉,当年齐国的稷下学宫也开在那里,而当年稷下学宫的宫主淳于髡,如今就在这骊山宫的山门里,那么这个公乘阳庆,是否也与稷下学宫有些关系?
“老先生是否也是在齐国的稷下学宫任职?”
听到易承的这个问题,公乘阳庆也略有些惊讶的看向易承:“汝还知晓稷下学宫?”
“我乃道门理综隐派弟子,天下之事,都略知一二。”
“好,好,好,这倒是有趣。”公乘阳庆抚掌微笑道:“老夫当年也正是在稷下学宫学习医理,后来又在学宫中担任祭酒,不知教你汉话的齐国人,又是哪一位?”
“乃是我道门理综隐派的门主,孟文。”
听到易承提起孟文两个字,公乘阳庆深吸了口气道:“老夫在稷下学宫求学时,就听说过孟文之名,当时孟轲与庄周都拜入其人门下,不过他很早就失踪了,一直是墨翟之女墨子祁在传播其道门理综教义,汝如何与他相识?”
听到公乘阳庆的这番话,易承首先是确定了面前这个老头起码活了得有一百八十岁,从第六世穿越成孟文,到现如今第十五世的约翰,中间足足过去了一百七十余年,而那时他能够在稷下学宫求学,真实寿命只会更长。
其次易承没想到自己一两百年前的生活经历,居然到现在还有人知晓,可见人的名树的影,尽管那一辈子只活了六年,但当上了孟子与庄子的师傅,也算间接的青史留名了。
“孟文当年只是假死遁走,并且去了遥远的欧洲大陆,并在那里传播道门理综的教义,我便是他后来收的一位弟子。”易承向公乘阳庆说道。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