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柳如意“啪”的一拍桌子,横眉立目道:“赵元琢打了王佳豪?那可是永宁侯之子,这个狗奴才怎么敢?”
自从沈燃下旨换了她宫里的侍卫和婢女,这些时日她脾气越发暴躁,对宫人非打即骂,已经渐渐维持不住往日贤德的表象了。
入画听见她拍桌子,当即吓得一哆嗦,“噗通”跪在了地上:“娘娘息怒!”
柳如意看她吓成这样,勉强压了压火气,问道:“王佳豪现在怎么样?”
入画道:“据说吓破了胆,吵着要回家,不当这个御前侍卫了。”
“废物!废物!”
柳如意恨得咬牙切齿:“一个大男人,竟然比女人还废物,永宁侯没闹吗?”
“怎么没有,永宁侯当天就上了折子,求陛下严惩赵元琢。”
入画小声道:“可陛下隔天才有回复,说若在往常,赵元琢敢打皇亲,那自然是死罪,可王佳豪既然身为御前侍卫,侍卫长自然有权责罚,他若受不得委屈,便不要继续留在宫中了,下旨赐了不少补品,但将他的一等侍卫之职给撤了。”
柳如意身子颤了颤:“好啊,实在是太好了,父亲本意是打压赵元琢,如今反倒成了给这狗奴才立威了。”
停顿片刻,她喃喃道:“我侍奉沈燃多年,无一刻不小心,可他竟是一点儿旧情也不念。既然如此,我也没就必要对他留情了。”
这话说得狠绝,入画心里忽悠一下子,她壮着胆子抱住柳如意的大腿:“娘娘,您可不能做糊涂事啊。”
“滚开!”
柳如意一脚将入画踹倒在地。
她彻底撕开了伪装的画皮,厉声道:“派人传信给辰王,就说本宫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