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杀,闲王可是与先帝的驾崩有着莫大的关系的。
林立心中又是倏地一动,夏云泽之前是否就预计到了这个结果?
皇城内,夏云泽跪坐在蒲团上,将手里最后一张黄纸扔到火盆中。
火盆里的火苗窜了下,跟着光亮黯淡下来。
夏云泽慢慢站起来,看着面前厚重的棺椁,缓缓走上去,手扶在棺椁上。
“你满意了?”身后传来尖锐的声音。
夏云泽放下手,慢慢转身,微微躬身道:“参见母后。”
不过几日时间,新晋太后的神色就憔悴了许多,一身素白更衬着脸上毫无血色。
夏云泽直起身子,没什么感情地道:“天色已晚,母后该在后宫歇着了。”
“你害死了你父皇,又害得你皇兄入狱,终于得了皇帝这宝座,可满意了?”太后直勾勾地盯着夏云泽,厉声质问道。
陛下忽然驾崩,最疼爱的儿子被指控弑父,周太后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下来,在床上足足躺了六天。
第七天上,周太后终于能起来了,终于第一次来到元帝的灵堂。
夏云泽神色不变,淡淡地道:“母后病得糊涂了。皇兄未奉圣旨,私自带兵闯入父皇的寝宫,杀了父皇寝宫所有伺候的宫人,逼宫造反,这已经是犯了谋逆的死罪。
父皇是因为皇兄的谋逆而薨逝,母后如何还要将罪过推到朕的身上?
皇兄犯下了弑父和谋逆的大罪,又与朕有何关系?
朕之前就得父皇册封为大夏的太子,如今继承皇位,名正言顺,又有何满意不满意之说?”
周太后缓缓抬起手,手指颤抖地指着夏云泽:“你敢说,你皇兄不是被你逼着谋反的?”
夏云泽定睛看着周太后,缓缓地道:“母后的意思是说,皇兄收容罪臣的女儿,使之诞下后代,是朕逼着的了?”
夏云泽上前一步:“皇兄自己不检点,朕只不过做了父皇和母后一直想要做,又没做的事而已。”
“是你杀了孟侧妃?”周太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是你假传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