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除了肖家姐妹,另外的人都多少有点伤在身。
但都没像他那般珍爱自己,受了伤就怕自己去西天。
肖老大嫌他太吵,顺手找来擦手的布巾,就塞到他的嘴巴里,才看了眼自己的腰伤,万分庆幸:“幸好衣服穿的多,也穿的厚,要不然老子起码得躺上十天半个月。”
肖筱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块布,把他的腰绑了一圈,特孝顺的道:“爹,候伯,靳伯,二叔你们都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们来清理就行。”
这死人当然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躺在这,要不然吓到百姓是小事,传到盛家父子耳朵里就是大事了。
先前老侯他们面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场面,精神紧绷,就算是身上受伤了,也能忍着疼。
但是现在没了生命危险,一放松下来,疼痛加疲乏就席卷而来,也就都躺在马车上不愿动弹了。
老侯往外一瞄,好家伙,肖家的三位姑娘,还真的不是普通姑娘,最让他们瞠目结舌的场面:抬得抬,拖得拖,没一会功夫就把s人都抬上一辆骡车。
还把没死透的两个丫鬟和两个护卫都绑的结结实实的,一点也没区别对待。
还手脚麻利的把那死去的骡子和骡车分开。
主要是现在的骡子得有五六百斤重,她们搬不动,只好让活蹦乱跳的骡子,把已经不会动的骡子和车厢分别拖走。
她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全然不见害怕惶恐不安,仔细窥去,似都有一些跃跃欲试的期待!
似享受这种常人不轻易遇到的突兀刺激。
老侯赶紧躺下来,低声嘀咕:“不见兔子不撒鹰,兔子回头凶似虎。”
亏得自己先前还担心她们会害怕,实在是想太多了。
只是这般大胆的姑娘着实少见。
事实上,肖家姐妹又没有特殊癖好,心里肯定膈应。
但谁让她们在骡车的箱子里,翻找到一笔意外之财呢?
想到那一叠银票,足足有一千二百两,她们姐妹能不兴奋嘛?
也幸亏一直下着大雪,这半个多时辰里,只陆续走过两辆运柴的牛车,以及三辆运菜的骡车。
别问他们为什么会知道骡车里面是菜,那是肖莲看到有车过来,就会过去热心的提醒他们:“雪天路滑,我们骡车就不小心翻了,骡子都受伤了,你们要小心点啊?”
面对这么热心好心的姑娘,赶车的汉子十分领情,不住的道谢,还告诉他们运的是菜,一点也没怀疑路滑怎么能把骡子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