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个好看的瓶子,运去南边或者京城卖,就这么一小罐,能卖到三两银子。
这种富家女眷才能用的香膏,就是这么贵。
这都还算便宜的,那世家官贵的夫人们用的极品香膏、胭脂、口脂,一小瓶能买到一两金子。
“只是……”秦二婶闻了闻自己手背,道:“你这香膏有瑕疵,松香味里带着一丝丝药味。这串了味,就是下等香了,卖价就得降,且做不了贵人们的生意,那些贵人最是讲究这些。”
“二婶对香还挺了解?”秦小米说了一句。
秦二婶当没听见。
秦小米也就没有继续说,而是道:“这松膏本来就不是卖给贵夫人的,是卖给老百姓的。”
呵,秦二婶嗤笑一声:“侄女,不是婶娘要打击你,你见过哪户农人家会买香膏来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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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下抹香膏,那是有病。即使有买香膏的钱,农家人也不会买,而是去买两斤肥肉熬油吃!”
秦小米道:“它是松膏,不是香膏,我的这个松膏,不是给姑娘们抹脸蛋增香用的,是给冬春二季,手指裂伤的人用的。”
“冬天的时候,黄少爷长了冻疮,花了大价钱让荀老头治……可冻疮只是冬春二季手脚病之一,还有很多人是手皮裂伤的。”
可乡下活计多,就算你手皮裂伤流血,也得忍痛干活。
这就导致手上的裂伤加剧,一个冬天下来,那手都不能看了。
“我这松膏就是治这个的。不用天天涂,隔三天涂一回就能防止手裂伤。手裂伤了也不怕,涂它,能止痒痛,让裂伤加快痊愈。”
她又不是有病,怎么可能在乡下做香膏卖?
如果去了京城或者江南,那她可能会做一些专门的香膏卖,现在她只做低成本、低卖价、却能惠及很多人的消耗品。
人多、持续消耗,小买卖也能成大生意。
秦二婶听得都惊愣住,回过神来后,只觉得秦庄这侄女神了。
“大侄女,你等会儿,我去喊你叔,让他也惊一惊。”秦二婶拿着松膏奔了出去,找到跟秦存泉说话的秦二叔。
可奇的是,今天不是秦存泉强拉着秦二叔说话,而是秦二叔主动问:“新书吏?还姓冯,难道是冯县丞的儿子?他不会是来抢你位置的吧?那你岂不是要滚回来干活?”
“泉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没用了,刚当上正式书吏没多久,这位置就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