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不乐意帮爹做局。
只因他是官家子,是宝福县唯三的尊贵门第的子弟,又是读书厉害之人,前途无量,怎么说也得配个县令嫡女。
可秦家的新染料买卖实在太火了,仅是这一个生意,就把整个宝福县给盘活了……县城多了一条街的染布坊啊!
一条街,全是因着秦家新染料而生。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家得了这个秘方,从收色草到熬制色汤、到染布、开布庄、开颜料铺子,把这一系列的买卖全给独自做下来的话,自家能赚到多少银子?
定是月入万金!
所以当他爹再次让他入局谋夺秦家时,他是欣喜答应。
而除了钱以外,让他期待的还有秦舒。
去年毒媒闹秦家时,秦舒去过县城,虽然在城门口时被关老夫人接走了,让他的等待落了空。
但秦家人离开时,他特地藏在城门口,借着出城要停下盘查之际,见到了秦舒,惊为天人,即使身上臭味熏人,可那般神仙长相,值得他忍臭尝个咸淡!
且爹说了,不用他跟秦舒过一辈子,忍两年,把秦家人磨得死绝,产业到手后,他就能弃了秦舒。
届时,他巨产傍身,又正年轻,可去京城再寻高门闺秀为妻。
“冯书吏,你可是头又晕了?”有幸担忧的问,又道:“你的脸色越来越红,这可能是头内有出血的征兆,是大凶险的病症,马虎不得。”
狗奴才,竟敢诅咒本少爷。
冯玉实心下恼怒,又怕惹人怀疑,忙道:“我没事,是因着越想越愤怒于吴家做的事儿,把自己给气得脸红。”
关书吏听罢,依旧不放心,让有幸又给冯玉实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后,才继续启程。
等到镇上时,天也亮了。
大魏人都是早起,因此不少人看见吴兴祖被押去司吏坊,一个个立马不困了,跑去问情况。
得知来龙去脉后,全都愣住了,极其不解:“吴兴祖是跟自己有仇?不把自己作死不罢休?”
“眼见着就要去府城,能重新开始了,一个眨眼,又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他不会真跟县衙的牢房处出感情来了吧?”
“还是说,那牢里有女鬼,他死命把自己作进牢房,就为了继续人鬼情缘?”
“这是孽缘,可经不起继续啊!”
“我估摸着,吴兴祖会屡次作死,应当是被女鬼给迷住了,不然哪个正常人能如他这般对自己下死手?”
“诶哟曹老八,你算是说对了,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