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定睛一看竟是熟人,来者是孟善人的长子孟大郎。
“孟兄。”王恒趋前几步。
孟大郎转过身来,惊喜道:“啊呀,王七公子别后一向可好。”
王恒闲闲道:“孟兄与这黎府也熟识?”
孟大郎道:“我家与黎家是中表老亲,送些自家酿造的绍酒给黎大人明日寿宴上用,王七公子也是来送寿礼的么?”
王恒摇头道:“我同黎府公子是南监同窗,今日来访山民的。”
俩人正说话间,黎宅的门子过来,行礼道:“孟大爷,桂叔让你们把酒瓮垒到天井里。”
“好嘞。”孟大郎回头道:“七公子,我先去放酒瓮,待会儿再来寻你。”
因见门子朝王氏兄弟张看,孟大郎又道:“王家公子是山民的同窗,你速速去回。”
门子便请王恒与小才去花厅奉茶,黎府门前乱哄哄的,王恒让杂役们将阮幼海抬到花厅。
二人甫自坐定,小丫鬟筛了两盏炒青,就有一位短小精干,穿着夏布衫裤的老仆进来,上来施礼道:“小人黎桂,是黎家管事,尊客请略坐坐吃盏香茶,我家二爷方才用了药,还在熟睡中,等他醒过来,就来请尊客过去卧房。”
听管事桂叔的口气,山民生病了?
王才先开口问道:“桂叔,山民得了甚么病?可要紧?”
桂叔笑道:“二爷昨日家来时面色很不好看,赵先生开了两贴药吃下去,已经好很多了,大约是学堂里吃坏了东西。”
王恒示意聚宝寺的杂役将阮幼海抬过来,桂叔瞥了一眼,惊道:“这不是昨天来的阮公子的,昨夜忽然不见了,我派了阿明他们找了许久,阮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王恒道:“阮兄受了重伤,还发着寒热,听说贵府上有良医,特地送来诊治的。”
“那得赶紧让赵先生把一把脉。”桂叔忙喊抬着担架的杂役跟着他走。
王恒与小才正要跟去瞧瞧,忽然花厅外进来一人,却是南监听差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