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师怔忪中,宋敏转跪向堂中,嗓音沙哑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一般:“舍利子那般稀罕的宝物,婉婉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有,大人去查查便知,这枚舍利是我及弈时的生辰礼。”
“娘.......”沈毓婉瞪大眸子,没想到宋敏会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想说不要,心脏却疼得说不出话,她蜷缩成一团仿若绝望的孤兽:“我不该的...”
她不该争强好胜,不该嫉妒,
她后悔了.......
“沈夫人莫要心疼长女便顶罪,身为母亲,又怎会谋害亲女。”刑部尚书道。
“我没有说错,沈月她就是天煞狐星,”宋敏冁然一笑,眼泪止不住滚落:“我肚里本该是个儿子的,是她抢了我儿出生的机会,还害我难产再难受孕,她不是天煞狐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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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她,看着她我就想起我那没福气的儿子,想起她带给我的一切苦难,如今她毁了容还搅得家宅不宁,我就想着让她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除了尼姑奄,我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一辈子不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挑唆婉婉,告诉她,只要沈月在就会抢走所有长辈的疼爱。”
同说起沈月的厌恨不同,宋敏提起沈毓婉,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揪着胸口衣衫哽咽:“那个傻孩子,我只是哄她,她却信了,以为沈月只要有天煞狐星的名头,我们就会一直疼爱她。”
沈月静静站着,眼角仿佛有水珠掠过,
她算计沈毓婉不甘的心思,算计沈崇文厌恶宋家的心思,就连宋太师权衡的心思都被她算计进去,
却唯独低估了宋敏对沈毓婉的疼爱,
这一局沈毓婉输了,她却赢的像只可怜虫。
“凝香,回去吧。”
挤出人群,她有些不想回沈府,
索性漫无目的游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头顶明明还有太阳,她却感觉遍体生寒,
冬天,真冷啊......
*
“爷您瞧,那不是沈二姑娘的丫鬟吗?”
朱谨顺着听风指的方向看去,目光霎时间落在那抹孤寂的身影上,眸色暗了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小姑娘不应该过成这般,
即便是毁容,她也应该穿着华衣戴着花冠,在园子里荡秋千戏蝶,无忧无虑开怀大笑才是,
抬手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他幽幽道:“本王是不是到了做父亲的年纪了?”
定是沈二与他幼时一般可怜,
所以他才总将沈二当做自家孩子,为她心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