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下人,朱谨带着听风返回,
一进门便见侯将军等人候在书房外的廊下,各人脸上都带着隐忍的怒意。
武将性子急,侯将军见着朱谨当即单膝跪下拱手:“老夫今日以下犯上如何处置全凭殿下定夺,不过殿下为一个狐媚女子折辱王妃世子,将王爷与镇西军置于何地?您可还记得老王爷的嘱托!”
“侯将军只听了片面之词便来本王面前发难,这就是你所谓的忠义?”
朱谨反问,冷峻的眉眼蒙上一层阴鸷:“本王鞭笞镇西王妃是按镇西王府家规行事!若有不服之人只管问出!本王定然一一解答!”
一一解答四个字格外阴冷,
被侯将军聚集起来的几位将领面面相觑,后面两人脸上露出退缩之色,
“殿下,侯将军粗枝大叶,话说得有些僵,我们前来也是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老王爷对我们恩重如山,王妃一人带着世子,孤儿寡母得受了委屈,我们定然不能坐视不理的。”
他们越说,朱谨脸色越是黑沉,
听风生怕朱谨当场发起火来,急忙躬身打岔:“雨势过大,廊下免不得被雨水溅湿,诸位不如先移步。”
朱谨冷哼一声,抬脚踹开紧闭的书房门,
“嘭!”
摄政王府的动静被丫鬟禀告给温心慧,
温心慧披着纱衣坐起,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江山和沈月,我倒要看看慎之怎么选,如果他选了江山,我只需筹划让沈月赶紧嫁到宋家,再发泄完心中郁结便是,但如果他选了沈月......”
她十指狠狠扣着床榻边缘,眼底掠过阴冷的杀机:“如果慎之不顾大局选了沈月,那就得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丫鬟银巧跪坐在地上替她穿鞋,闻言这才明白昨日那一出究竟为的什么,
“原来王妃昨日小打小闹地吓安乐县主就是为了逼摄政王殿下对您动手!以此引得镇西王府那些老将军出面,”
银巧理着裙摆,仰头满眼钦佩之色:“那些老将军的逆鳞是王妃和世子,他们知道摄政王殿下因一个安乐县主折辱您,定然会勃然大怒,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到安乐县主身上,他们都是大景的有功之臣,摄政王殿下定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王妃深谋远虑!和摄政王殿下简直再般配不过了!”
听到银巧说自己和朱谨般配,温心慧脸上笑意怎么也遮挡不住,
起身从案几上折下一枝花在手中把玩,轻笑:
“也不全是。”
她推开窗,将枝头花瓣一片片扯下扔进雨中:“我也有心想试试慎之他是否真的能下得了手。”
背上的伤口随着扔花的动作被扯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