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眼帘微抬,薄唇勾起一抹讥笑:“既然如此,今日婚事就此作罢,听风,你亲自护送沈大人回京,至于宋成冲撞本王车架一事,先一同带回京都,待本王抽空再一同处置。”

大厅之人一个个被清空,只剩下朱谨和沈月。

摄人的冷意在屋内蔓延,

随着朱谨的步步逼近,沈月交叠在膝上的手收紧,心紧缩成一团。

“穿戴着我送你的宝珠做成的嫁衣去嫁给别人,阿月,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沙哑的嗓音在室内回响,沈月抬眸,撞进一双发红的眸子。

朱谨一手撑着椅背将沈月圈外胸前,用指尖拨弄她头顶被盖头掩住一半的头面,

“这颗金刚石是我特意寻来的,却不成想是给他人做了嫁衣。阿月,你是故意的吗?”

“不是的......”

沈月被逼迫地往后仰,她望着朱谨唇角的自嘲,想解释却不知怎么说,

朱谨送她的东西她放在了高仲那边,混在一起后凝香也不知道那是朱谨送的,

凝香只是看着好看,便用了。

“朱谨,我们真的不合适。”

破罐子破摔,沈月用指尖点在朱谨胸口,止住他向前入侵的动作,

“你只生气我瞒着你嫁给宋成,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算计我婚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为什么还要自降身份去做一个商人妇?”

“朱谨,是你逼我的!”

滚烫的热意顺着指腹烫红了眼,沈月想到最近的忐忑不安,想到最近的辗转难眠,不自觉红了眼眶,

她只是想争取一下做自己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如今唯一能保全所有人的方法就是示弱,只要让朱谨愧疚心软,参与此事的人才不会被追究,才能将这件事止于她和朱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