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长的尾音上挑,拓跋靖慢条斯理的卷着缰绳,眼底掠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本王最讨厌有人敷衍与我,错就是错了,遮遮掩掩如懦夫一般!真是令人恶心!”
话音落下,他手上用劲生下的骏马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高高扬起双蹄,狠狠一脚踏在跪地的男人头颅上,
霎时间红红白白的残渣铺满草地,周围人顿时一片噤声,低垂着头,不敢同拓跋靖对视。
血色将心中的躁郁缓解,拓跋靖冷哼一声,带头往淳尔丹的方向追去,
天光微亮之时,他跟着哨声指引,追上淳尔丹,
淳尔丹自知犯了错,一声不吭的跪地,请求拓跋靖责罚,
二人相伴多年,拓跋靖知道淳尔丹的秉性,
他并非是粗心大意之人,自己吩咐的一切也定然一丝不苟的照做,
沈月逃走,其实也全然怪不得他,
“淳辜负王子信任!望王子责罚!”
拓跋靖幽幽叹息一声,下马将淳尔丹扶起:“罢,也不能全怪你,将她抓回来,将功补过罢!”
等这次再将沈月抓回来,他定然打条铁链将她拴起来!看这般她还怎么逃!
狡猾的女人!
淳尔丹愧疚的低下头:“淳立刻带人去北方!一定将居安姑娘带回来!”
“北方吗?”
拓跋靖眉眼阴郁的望着地面上的马蹄印记,眼神复杂,
瞧着马蹄的走向,沈月一行人往北方去了,可沈月当真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吗?
淳尔丹见拓跋靖盯着地面不动,疑惑道:“王子,可有不妥?”
“本王总觉得,依着居安的性子,恐怕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定然是障眼法。”
“一个女人在逃命时候还能想到这些吗?”
淳尔丹拧着眉心:“王子莫不是将她想的太过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