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拓拔契站起身走到拓跋靖二人面前,身形魁梧如山,

“看在你往日本分的份上,本汗给你个自辩的机会,说!”

“儿今日意外窥得其余部落对我们颇有微词,早已心生不满,耶律部落牵头,已经做好择日对我拓拔部落发难的准备。”

拓跋靖身形跪的笔直,将沈月之前的话修饰一番,一字一句的说出,

他故意夸大后果,说到重要之时,双目泛红,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事情始末就是这般,若父汗执意要惩治,儿甘愿受罚!但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儿还是会选择这样做!与其将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中,不如儿先挑破毒瘤,让事情走向跟着我们的步伐前行。”

沈月浑身颤抖的跪在拓跋靖身后,哽咽:“我只是根据王子吩咐说两句话而已,并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沈月和拓跋靖两人一唱一和,将这件事的功劳扣在拓跋靖头上,变成拓跋靖为了部落,借着沈月的口将事情挑开。

拓拔契背着手,在营帐内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重锤落在拓跋靖与沈月的心头,不知拓拔契会如何做决定。

来回走了两圈,拓拔契在拓跋靖面前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直射向拓跋靖:“既然你瞧不上宇儿的动作,那你倒是说说,若你为拓跋部落的左大将,面对此等局势,你会如何布局,将那些部落一一推出去替我们攻城,而又不失我拓拔部落之本?”

“儿愚钝,还望父汗莫要取笑。”

拓跋靖挺直了脊梁自嘲的笑了笑:“儿以为,需分化,针对耶律部落,可散布其野心的谣言,并暗中挑起其他部落对耶律部落的不满,再者,可用更“简单”的方式决定军队部署,比如抽签,抓阄,这些都可以暗中做手脚却让人看不出破绽,只能定为天意,

另,我们部落也该适当的冲锋陷阵,损失一些兵力才能让事情越发真实,时不时设计一些奇袭被埋伏的伎俩,让我们的人假死脱身,隐藏于其他地方,等待最后时刻。”

听了拓跋靖的话,拓拔契冷笑一声,低沉的语调听不出喜怒:“本汗倒是看错了,你是个心狠手辣的!”

拓跋靖抿着唇,碧绿的瞳眸透着冷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适当的牺牲是必要的,纵使需要牺牲儿,儿也甘愿赴死!”

沈月跪在拓跋靖身后,听着他正义凛然的话,唇角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就不信,这样的话还能打不动拓拔契,

有拓拔宇的笼络人心在前,这会儿的拓拔契急需要一把刀,

一把平衡势力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