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突然的发问,将高仲给问住了,
方才事态发生的急,他只想着将人安置下来,还没想到这一出,经过沈月一提醒,他方才惊觉自己漏掉了刺客的目的,
折扇开合,高仲脸色阴沉,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女公子向来不做无放矢之的,她既然这般说了,那便是发现了什么,
脚步顿住,他偏头看向沈月:“女公子的意思是,巫族知道那人是谁。”
“有可能。”
游廊狭长,光影迷离,
沈月身处明暗交界之处,身体周围浮着细小白絮,面色冷清,
“蛊术自古以来便是稀罕物,又怎么可能烂大街到处都是,会蛊术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当初与巫族走散了的族人,要么便是巫族驱逐或者逃离的族人,
不论哪一种,我想巫族那边定有些线索,可巫族一直知道我在找那人,却只口不提,着实有些让人多想,我猜恐怕是后者。”
黑沉的眸光流转,宛若黑曜石点缀眸中,沈月唇角溢出几声冷笑:“我试探过巫婵几次,她的记忆中巫族并没有任何变动,证明这是上一代,或许是再上一代的恩怨。”
如果巫族得到的结果与她猜想的差不多,那这盘棋下的可真大!
沈月二人到时,巫族族老流血的伤口已经止住,巫族现任族长巫溪正替族老包扎伤口,巫婵在一旁打下手,一双眼红的同兔子一般。
沈月止住巫溪父女二人起身行礼的动作,浅笑关怀道:“伤口如何了?”
“我替堂伯谢县主关心。”
巫溪叹了口气:“堂伯毕竟年纪大了,武器带毒,毒气攻心伤了肺腑,哪怕治愈也只有一两年的时间了。”
寒暄一两声,沈月直入主题,
“瞧着族长也是爽快人,我就不遮遮掩掩了。”
随意找了个圆凳坐下,沈月眸光在巫溪和巫婵二人脸上滑动:“她已经动手了,族长还要继续隐瞒吗?再拖下去,恐怕伤的就不只是族老一人了。”
沈月话音落下,巫溪的脸色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