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寂静无声,只有墨色的夜空,星星少的可怜。
四个人都围坐在木桌旁边。
其余三人都紧紧盯着宋听澜。
宋听澜:……
原本淡定喝茶的宋听澜愣是被他们仨炽热的眼神盯得端茶的水杯都抖了抖。
贺怀瑾不知从哪抽出来一条帕子,假模假样的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唉,陪了师兄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要看着你出嫁了。我这当师弟的,心里也是高兴和不舍啊!”
孟汀晚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赔我一条新帕子。”
季清鸢嘴角抽了抽:“三师兄这是从哪里学得这些?”
孟汀晚瞪了贺怀瑾一眼:“我刚刚跟村民打听,他还不好意思的听着我和嫁了女儿的大娘唠嗑,现在倒学起来了。”
难怪一副嫁了女儿的样。
季清鸢啧啧两声。
想不到贺师兄有这种天赋。
“听说百姓间有哭嫁的习俗。”贺怀瑾放下帕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凑过来,“不如我们也为大师兄哭嫁。”
季清鸢:“……我看行。”
孟汀晚邪魅一笑:“好主意。”
三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看向了宋听澜。
宋听澜喝完茶杯里的茶水,淡淡的看了他们仨一眼。
季清鸢发誓,这是她第一次从宋听澜那双平淡无情的眼里看到了类似于无语的情绪。
正在这时,屋外突兀响起的唢呐声打破了寂静。
亥时已到。
成亲喜事确实会吹唢呐。
只不过屋外的唢呐声并不喜庆,反倒像是白事上凄厉哀鸣的唢呐。
三人不动声色地凑近了宋听澜。
右手都不约而同地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
他们都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