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条路并不好走。
她不敢想岑川要受多少伤、吃多少苦。
季清鸢下了床,穿好鞋子,理了理发髻,推开了房门。
刚走几步,就看见了江岫白。
他正看着她,面色低沉,眼里带着几分探究:“师尊为何从季公子房里出来?”
季清鸢没有丝毫慌乱,而是面带惆怅:“季川到底不是这里的弟子,没办法久住。如今他找到了投奔的人家,已经走了。我刚刚去清点了一下东西。”
“季公子走了?”
眼里的探究消失,江岫白原本低沉的面色好了不少。
季清鸢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阿白……很高兴?”
短短一瞬,江岫白就掩下情绪:“并非如此。我对季公子也颇为不舍。刚刚只是想问问季公子要不要吃早膳,我好确定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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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
想到江岫白的手艺,季清鸢眼睛不由得亮了亮。
“阿白打算做什么?”
“厨房里还有很多春笋。徒儿打算做笋泼肉面和鱼片粥。”
季清鸢咽了咽口水。
江岫白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她的表情,眼底全是笑意:“师尊能陪徒儿一同用膳吗?”
“季公子已走,徒儿不喜一人用膳。”
季清鸢点点头,竭力掩下眼中的期待:“那好吧。”
江岫白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好像找到接近师尊的办法了。
天极宗内门弟子大多已经辟谷,膳堂又在外门那边。
季清鸢过这清汤寡水的日子已经过很久了。
孟汀晚自鬼面蛛一事后就在养伤,她伤好时,季清鸢已经搬来了青溪阁。
岑川也走了,偷鸡都没人给她放风。
还好有江岫白在。
手艺好得简直没话说。
早膳端上来时,季清鸢尝了一口,春笋鲜的想把筷子都吞下去。
鱼片粥里鱼的刺都被跳了出来,还去了鱼腥,粥做得又香又甜。
江岫白给她盛了半碗粥,检查了下有没有没挑干净的鱼刺才递给她:“师尊慢点喝。”
季清鸢点点头,豪迈地开口:“徒儿,门中给你例银够不够?不够尽管问师尊!”
买饭菜用的都是凡间的钱币。
灵石她虽然不多,但钱币她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