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她身为师尊的威严已经越来越少了。
况且作为师尊,她怎么能带头翻墙呢?
她正苦恼着该怎么完美地圆过去,便见对面少年有些低哑的嗓音响起:“师尊?”
季清鸢抬眼,便见对面的少年正定定地看着她,眼神落在她身上,含着太多幽深而复杂的情绪。
“是我,阿白。”
“我回来了。”
季清鸢对他笑了笑,将手里的杏仁茶和佛手酥都递给他:“这是我给你带的。”
江岫白很少下山,应该看不出她是在山下买的吧。
季清鸢竭力掩下心虚,道:“还有,要找的仙草我已经找到了。现在炼丹的灵植仙草都已经齐全了……”
她自顾自说着,没注意到对面的少年正直勾勾地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的眼里,是几乎压不住的炙热和激动。
她回来了。
这几日里他在不停地怀疑、后悔,他深深地反省了自己。
或许他应该早点种出些品阶更高的灵植,才能困得住她。
他运气足够好,遇见了一个心软的人。
就算她真的有目的,那也没关系。
她主动走了进来,就别想出去。
在日复一日地胡思乱想中,他反复冒出些荒诞的念头,怀疑自己是否再次被抛弃。
但是她回来了。
一种无比愉悦和激动的情绪充斥着他,让他全身都因为这种太过汹涌彭拜的情绪而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但他竭力压住这些情绪,维持正常的样子,安静地看着她。
季清鸢自己也心虚得不行,以至于没有发现江岫白的不对劲。
她又问道:“药浴如何?可有按时药浴?”
江岫白轻声答:“有。”
季清鸢又仔细地看了看他。
江岫白绷直了身子。
然后他便看到季清鸢松了口气,道:“恢复的不错,之前留下的星痕的鞭伤好像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