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年轻时应该是个练家子,如今虽然笑容满面,面容和蔼,但也能从手上看出习武的痕迹。
季清鸢动筷吃了起来,真心实意夸赞道:“魏叔这手艺,相当的好!”
魏叔见她如此捧场,也忍不住笑了。
季清鸢生得本就白净讨喜,是少见的修士,对兰辞玉有恩,还主动提出要帮忙救治阿狸。
在魏叔眼里,季清鸢是哪哪都好。
宋听澜在一旁吃,不说话。
兰辞玉在给阿狸剔鱼块里的骨头,魏叔起身去泡茶。
季清鸢见他吃得一脸认真,没忍住用筷子头戳了一下他的脸。
软软的颊肉陷进去,筷子拿开,又回了原位。
他一愣,有些疑惑地看着季清鸢。
季清鸢道:“你也不必坐得如此板正,不必日日用礼来约束自己,可以多说说话。”
宋听澜停住筷子,最后只是颔首:“好。”
魏叔正泡好茶,走过来恰巧听见了季清鸢的话,不由得笑道:“季姑娘不必担心,我们公子小时候也是如此。”
“辞玉小时候?”季清鸢不由得瞅了一眼旁边正耐心给阿狸剔鱼骨的兰辞玉。
“是啊,公子小时候也是被严格教导,端方守礼,饱读诗书。十五岁便被称为"玉面公子",可惜后来……”
“魏叔。”兰辞玉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兰辞玉面上闪过闪过一丝黯然,又极快地掩了下去:“从前的事情,就莫提了。”
他面色很快恢复自然,复又温和笑道:“我、你、阿狸都在就好。日后也不必再唤我公子,唤我名讳就好。”
他早已不是公子了。
季清鸢察觉这其中隐情,不由得有些好奇。
在汀波村林中遇见时,她看他穿着和气质便猜测此人应该是个富家公子,且受过很好的教养读过很多的书,不然也难有这一身气度和书生气。
但兰辞玉当时却只说家中之前略有薄产,后家中生变,家破人亡。
但这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季清鸢觑着兰辞玉的脸色,脑子里暗暗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