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搁在桌上,魏叔看向季清鸢:“阿鸢当真愿嫁与玉公子?”
他面色严肃:“若是玉公子拿我的病情来逼迫你,阿鸢尽管说出来,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还是能说说话的。”
说着,他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一眼兰辞玉。
季清鸢一笑,语气轻松:“辞玉没有逼我。”
她走过去,主动拉住辞玉的手,含羞带怯:“我……本就心悦辞玉。”
最后几个字越说越小声,却恰恰能被屋中的人都听见,更显娇羞。
被她拉住手的兰辞玉身子一僵,听着她足以以假乱真的话语,不由得失了神,呆滞地看着她。
季清鸢转头,对着他笑了笑。
魏叔没有看透季清鸢精湛的演技,看着“深情对视”的二人,欣慰地笑了:“真好!真好!我也死而无憾了。”
这话一出,兰辞玉连忙清醒过来,道:“不要说这种话,魏叔你不可能……”
他说不出那个字眼,只道:“您一定要看到我们成亲。”
魏叔见他如此,只好应下,笑着道:“你们成亲的日子可有定下?”
季清鸢想了想:“不如,后日?”
“不可!”
“不行!”
魏叔和兰辞玉同时出声。
兰辞玉道:“还没上门提亲,聘礼未下,庚帖也未拿,婚书也未写,怎可后日成婚?”
魏叔也道:“成亲自然得挑个吉日,还有婚服也未定。”
季清鸢摸了摸鼻子。
她倒没想这么多。
魏叔相当精神:“待我好好翻翻,寻个好日子出来。”
说完,他又看向兰辞玉:“玉公子,快些上门提亲,准备聘礼和婚书。”
季清鸢挠了挠头:“……也不必如此繁琐。”
毕竟她并没有亲人在这边。
魏叔和兰辞玉却都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