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看着她有些难看的面色,顿时笑了笑:“姑娘知道啊。”
她慢悠悠地,继续讲道:“老夫人趁着大少爷外出运货,请来了梨园里那戏子曾待过的戏班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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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戏子自小就被卖进了梨园,无父无母,只与戏班子里的人有些交情。
老夫人用钱又用权,半是诱惑半是威胁,将那戏班子里的人通通收买了。
夫郎去蜀地运些布料刺绣回来,要离家几天。
他心疼妻子消瘦得能被一阵风吹跑的身体,拉着她的手承诺回来一定给她买些东西作礼物,让她在家里好好待着等他。
可他刚走的第二天,在床修养的病弱戏子就被拉了起来,说故友来访。
她难得欣喜,穿好了衣裳勉强有了精神,刚刚出门,就被她昔日里的熟人和老夫人带着几个家丁围了起来。
她面带欣喜地看着那些故交,那昔日里的故交却面色沉沉,说不出来的怪异。
她觉得有些奇怪,接着,就一棒落在了她背上。
她扭头看去,竟然是从小教她唱戏的班主。
班主的这一棍下来,似乎是打响了什么信号。
原本还在犹豫的人们顿时撕破了脸皮,重重的、毫不留情的棍棒,带着倒刺的荆条,不管不顾地往她身上落。
她挣扎不了半分,身前身后,四周皆是躲不开的疼。
熟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生不生?”
“生不生?”
“你生不生?”
“……”
鲜血流了出来,人们不被禁锢,反倒勾起了心中最原始的恶念和欲望。
她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无力地抱着头,脸上、身上是荆条刮出的血,腿被打折,她无助地哭着:“我生、我生……”
天旋地转,脑子里嗡嗡作响。
不见往日熟悉的脸,她只见一张张罗刹的脸围在她四周,将她赶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