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鸢刚想点头,又听到他继续碎碎念,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听上去有些傻气:“算了,也不要太想。阿姐身体安康最重要。”
季清鸢心里一块地方似乎是被他这话戳到了一般,兀地变得很柔软。
她轻轻应了声:“好。”
待岑川依依不舍地离开,季清鸢整了整衣袍,又推门出去。
她刚刚走到小院,便听见宋听澜的声音自她左前方传来:“阿鸢。”
季清鸢抬头看去,便看见宋听澜的正站在青溪阁门口,依旧一身白袍,白色发带束起如墨青丝,光是站在那儿,都清冷出尘。
季清鸢快步上前:“师兄怎么站在门口?快些进来。”
她带着宋听澜往里走,领着他坐下,将江岫白晨日里泡的杏仁茶给他倒了一杯,道:“我今日起晚了,让师兄等久了。”
“并未。”宋听澜接了茶杯,浅酌一口,道:“阿鸢问的事情,我已问过了二长老。”
季清鸢闻言,“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二长老说什么了?”
宋听澜道:“二长老说,归墟塔第十九层,关押的,皆是人魔大战中被活捉下来、身受重伤的魔兽和魔族人。”
“其中以以冰棺玄铁封印的,是一个魔族人。不过这已经是万年前的事情了,那位的身份早已无法查明,只能知晓是魔族人。”
“宗门只偶尔会派弟子入归墟塔中低层除一些妖魔,并不清楚其具体的死亡时间。”
季清鸢眉头微蹙。这人是魔族人,她已经是能够确定的。
但那冰棺中的人,曾参加过人魔大战,那那人就绝对不是谨弋。
谨弋在化煞须弥鼎中承受贪欲和神魔之力,历经千年才化了人形,以一身蛮力闯破神界之门,落至人族地界,陷入沉睡。
他是在人魔大战后神界之门关闭后才化了人形,离人魔大战至少隔了两三千年。
可如果那棺中人不是谨弋,那她那天看到的难道是幻觉吗?如果是幻觉,她脖颈上的血色曼陀罗花印如何解释?
季清鸢脑中一团乱麻,眉头越蹙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