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鸢摇头,直接解释道:“阿白,就算没有裴前辈,我也不会留你继续修剑道。”
“你的灵根,不适合修剑道。裴前辈只是我目前看到的最适合你的路。否则就算没有裴前辈,我也会想别的办法。”
江岫白不再说话,低垂着头,目光无神地游离漂浮在空气里,像盛放过后零落坠地被随手清走的花瓣。
季清鸢不再看他,转身进了屋子里面。
她的委婉和耐心反倒让他有了时间和机会给她下药,所以如今,她打算改变之前的委婉,激他一把。
江岫白若拜入天机门,见面的机会势必会减少。
她得在他拜入天机门,想办法将他的好感度提到最高。
江岫白并非乖乖听话的良善之徒,她今日的话,他定然不愿接受,肯定会做出些反抗的事情来。
说不定,还能通过这些事情来想办法提好感度。
季清鸢慢慢想着,便进了屋里,坐在床上,便进了水涟漪修炼。
一修炼,时间便过得极快。
直到夜间,季清鸢才恍惚想起该去看看江岫白的状况。
太阳已经落山了。
季清鸢点了烛火,便往外走了几步,刚刚推开门,还未黑得彻底的门外,江岫白的脸便映入眼前。
青年正跪在她门前,上半身的脊背挺得笔直,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阴沉死寂,原本低垂着的眸子在察觉门前动静时忽地抬起,锁定住她。
季清鸢看着跪在她门前的江岫白,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脑子里一团乱,最后看着他语无伦次:“你……你……”
她反应过来,猛然问:“阿白,你这是做什么?”
青年满目偏执,声音轻柔温和,却透着彻骨的执着:“徒儿不愿离开师尊。”
他只认一个师尊。
而这个人,必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