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你……记起什么了?”
数年过去,“闷葫芦”三个字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像个近乡情更怯的旅人,他甚至在怀疑,这是现实还是一场梦?
然而,腰上的双手,怀中的柔软却又无比真实。
季清鸢埋在他肩头,心里满是愧疚:“我记起我们从前在梨花镇的五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忘了你。”
她已经开始哽咽,宋听澜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如同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中,双手颤抖,紧紧回拥住了她,想说很多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不停念着她的名字:“阿鸢……阿鸢……”
忘了他也好,记起他也好,只要她愿意再次回到他身边就好。
直到听到她哭得有些喘不上气,才连忙松开她,自衣襟处掏出手帕,轻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别哭了,阿鸢。”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还受着伤。”
季清鸢靠在他怀里,被他拍着背顺气,又被喂着喝了几口温水,才平静了些。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忐忑,道:“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解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具身体里……”
话还未说完,宋听澜便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没事,阿鸢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就不用再解释。我什么都相信你。”
他看出了她的不安,所以选择明明白白地表达他的无条件信任与支持。
比起这些,他只害怕再次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