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心里还是很难受,对不对?”
宋听澜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又什么话都不说,宁愿不告诉她蚀骨花的具体情况自己一个人想办法,也不想让她担心。
宋听澜对上她的目光,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垂下眼眸,避开她的目光。
他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对她说谎。
季清鸢看他的反应,就明白了大半。
她将头埋在宋听澜的胸口,双手抱着他的腰,轻轻道:“其实我知道蚀骨花的毒性。”
她抱着的人身子明显一僵,季清鸢听着耳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又继续道:“师兄,别担心。”
“我经历过那么多次生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死……”
话未说完,她的唇就被人用手捂住。
宋听澜捂着她的嘴,二人对视,他眼里全是痛色,几乎是带着乞求的意味:“阿鸢……别说那个字。”
他甚至不敢听她与“死”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季清鸢一顿,点了点头。
心口是止不住的酸涩,名为心疼的情绪密密麻麻的充盈着她的心口。季清鸢眼睛有点酸,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师兄,别怕。”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师兄你听我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她捉住他的手,放在她的手腕脉搏上:“你看。”
宋听澜下意识探她的脉搏,却不由得一惊:“这……”
一夜之间,她的脉象好了很多。原本病入膏肓最多可活半年的人,此刻脉象好了极多。
根据这脉象,她至少还能活五六年。
他忽地坐起身来,握着她的手,一探再谈,又用灵力去探她的身体。
结果无二。
眉间涌上喜悦和不可置信,但却仍然有些怀疑,宋听澜握着她的手:“阿鸢,这……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