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景轻轻摆手,与柳青芜的相遇已是难得的缘分,他不愿将她牵扯进这复杂而危险的局面。
“没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这么定了。”
柳青芜不容反驳,起身欲去找张祁闻商议,却被林怀景一把拉住,他指着不远处的诗柳说道:
“那二位姑娘,诗柳与画眉,自幼与我相伴成长,武艺自不必提,更是照料我生活起居的贴心人。京师之路凶险无比,你若随我左右,只怕我难以兼顾。”
柳青芜望向诗柳,神色微异,复又转向林怀景:
“那是你府里通房的丫头?”
“通什么房啊,想什么呢?不是,你这龙虎山教的都是些什么啊,没有,不是通房,她照顾我起居,顺便护我周全,怀王府自我记事起,就时常有杀手光顾。”
林怀景连忙澄清,柳青芜凝视着林怀景的面容,试图捕捉一丝端倪,未果之下,只好再问:
“我问你,你去上京城,当真是去成婚的?”
“不成最好,真要成,我亦无可奈何,那是皇命难违,我能逃到哪儿去?”
对于这门亲事,林怀景心里透亮,纵使万般无奈,这亲也得认,但绝不会这般轻易。至于其他的,他不敢打包票,唯有搅局,他自认颇有心得。
“那位公主,你可曾见过?”
柳青芜追问。
“见什么?我连她男女都未知呢。”
这就是像林怀景这样家世的人的无奈,他们的婚事,大凡都由不得他们,像林常洛那样的已经算是难得,林怀景的母亲并不属于官宦,跟林常洛还自小相熟,这样的夫妻对于皇室来说,当真不多见。
“罢了,那我不去,你自己小心,每隔几天让人送封信过来,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柳青芜言毕,翻身跃下巨石,却又蓦然驻足,回首叮嘱道:
“小混球,你要好好活着,如果你当真死在上京城了,我以我手中的青芜剑起誓,我一定会血洗京都。”
言尽,她决然而去。
林怀景呆立当场,掌中紧握着那枚小荷包,心中涌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甘甜。
“小祖宗,什么情况?你用什么迷药把她魂勾走了?还要替你血洗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