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居民碍于“不能伤害同类”,无法对异人使用苍蓝魔力,在它们面前毫无抵抗能力,企图阻止也会遭到一边倒的屠杀。
但防控科的专业人员不同,他们通过系统化的训练,催眠,药物等手段,充分克服了伦理道德框架死板的一面。
“我是在做正确的事”,“为大多数人的生命健康服务”
“干掉它对所有人都好”,“它不是人”
话虽如此,真正的疯子总是能超越常人思想的藩篱,做出许多离谱的危险行为。
据亚瑟所知,数十年来,牺牲的防控科成员是被捕异人的数倍。
有几个和他同一届的优秀人才,已经被送往终点车站,再也不会回来。
系统化,流程化的防控,自上而下的监督,高效的从业人员……
青菜岛的和平建立在高压的管理制度之上。
严格的控制是一把双刃剑。
在保障大多数人安全的同时,这种压抑本身也会变相地制造问题,让部分没有先天心理疾病的个体走上了歧路,最后受到不公正待遇,人生凄惨落幕。
茜茜在机缘巧合下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越陷越深,本该成为牺牲者中的一员。
如果没有亚瑟的介入,她也无法逃脱被社会制度碾平的命运。
同样一套制度,在不同人眼里会有不同的模样,适应者如鱼得水,视之为天堂的地方,可能是其他人眼中比地狱还狗屎的深渊。
“异人中心”位于一座低矮丘陵的内部,唯一能够通向外部的大门被警卫严密守卫,不容一只虫子溜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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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跟在德诺西身后,一路通过了层层警戒,沐浴好奇敬畏的视线。
即使是在偏远的监狱,也有不少人知道亚瑟·托娃的大名。
他是年轻一代中最有名望的天才,传奇般的存在,未来必将登临全岛权力的顶峰。
中年人德诺西走在前头,表情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不过也没有人觉得不对劲,他们的顶头上司平常也是这个表情。
至于他为什么会带儿童防控科的负责人过来,这根本不是底层工作人员会关心的。
整个异人中心建立在山腹之中,向内纵深延展出相当大的空间,道路狭窄,四通八达,下去一层还有一层,有如战争年代修建的防空洞。
洞内环境相对潮湿,隐隐能够听见水声,应该是与地下河想联通的。
唯一的光明来自于头顶的昏黄吊灯,有的地方年久失修,灯光一闪一闪的,照在苔藓潜滋暗长的青绿色砖石上。
路上基本没有警卫,也没有巡逻的人,通道两旁的钢铁大门被完全锁死,每隔百多米才有一个类似岗哨的地方,里面站着身穿厚重魔力防护服的人,见到德诺西时半天没回过神来,等走远了才想起来问候。
“啧啧,你们的人可真辛苦,在这地方站岗不会被逼疯?”
亚瑟看了眼背后木讷的警卫,不禁面带嘲讽地挖苦:
“它们和囚犯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在这里工作的人六小时就换一次班,犯人可永远出不去。”
“你之前还说不是关押的,这就变成犯人了?”
“……哼!油嘴滑舌的疯子,你迟早也会被送进这里。”
“我现在不就在这里吗?”
亚瑟说着停在原地,中年人走出去几步也停了下来,转过身,用那双死鱼眼瞪着亚瑟,准备看看他要整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