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突然低声开口:“铁都头,你想当县丞还是主簿?我们两个活下来,这两个位置随你挑!”
铁都头精神大振,哇呀呀怪叫连声,亮出手中一双护手钩来,又将佩刀踢在半空,双钩一错一钩,将一个北寨悍匪钩近身来,那佩刀直直落下,却好削在悍匪眉间。
二当家见折了兄弟,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大跃偏身下劈刀,从半空中忽然掠下,一刀将他的两个轿夫砍翻在地。铁都头还待动手,忽然感觉脚如裂开般被控制住了,那轿子十分沉重,咔哒一声落了地,里面的人却没有言语一声。二当家便撇开刀,从地上捡起长枪,朝着轿子里狠狠捅去。
其余的北寨人马见了,便也纷纷扯开兵刃,向着轿子里一阵猛砸。
那轿子顶已经被金瓜锤砸得瘪了。
二当家笑了笑:“我只是希望里面的人,王县令,只是残疾并没有死。因为我更想让他回家看看,我的杰作。”
说完,指挥众人潇洒离去。
可是轿子只有半人多高了,里面还能有活人吗?
长枪是没有血的。王导冲蹲在那继续观察。
已经有差役爬了出来,他想当书办已经很久了,会读书能识字,这是一个接近县令的好机会。何况他没有被杀死,简直是如获新生,于是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正了正衣冠,走上前去喊了几声:“王县令,王县令,那帮盗匪都走完了!”
轿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这差役走上去,又轻轻喊了几声王知县,一张脸已经变得谄媚。这差役成熟了,会来事了。
他揭开轿帘,刚要喊一句:“请王知县下轿,晚生背您老人家回府。”
这轿子里忽然伸出一柄钢叉,将那差役活活叉远到五步之外,差役内脏破裂,鲜血淋漓,躺在地上已然不动了。
王县令笑着从里边走出来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差役,又指了指自己:“你个糊涂蛋,想巴结老爷也不分个时候。”说完扭头就走。那差役的头颅,在王县令的手里,兀自向下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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