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晨点了点头。
大叔笑道:“我估计就没有。我家东江的,年年过年回家我都坐这趟车,从来就没买到过卧铺,也从来没在车上补到过卧铺,因为从上海到滨江就这一趟车,硬座本身就紧张地不得了,更别提卧铺了。”
陆海晨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言语。他想:“既然没法睡觉,那晚上我就多看会儿书吧,要是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眯会儿。”
忽然,他意识到他旁边的073号座位上没有人。他试着躺了下,如果脑袋冲里的话,两条腿不仅得伸到过道里去,连屁股都挨不着座位;如果反过来的话还好点,头和躯干能躺实了,顶多就是腿蜷缩起来不舒服,但比趴在桌子上强多了。
陆海晨从座位上爬了起来,心情好了不少。“旁边有空座我还趴什么桌子!”
此时,对面的大叔已经从鼓鼓囊囊的行李包里掏出了无数“宝贝”——豆腐干、花生米、罐装啤酒、乡巴佬鸡腿等等,摆满了一桌子。
大叔递给陆海晨一个鸡腿,陆海晨摆了摆手,说了声“谢谢”。
大叔笑着说道:“小伙子你挺幸运啊!车都开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旁边的座位来人,估计这人买了票没上车,你晚上能躺着睡觉了。”
陆海晨笑了笑道:“但愿吧!这不刚过苏州站么,没准后面还有人上来呢。”
“噼!”
一声脆响,大叔起开了一罐啤酒。
“你也在上海打工?”大叔咕咚喝了一大口啤酒,问陆海晨道。
“哦,没有,我是个学生,来上海的船厂实习。”
“大学生啊!大学生有前途啊!”大叔一边咀嚼着花生米一边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