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陆海晨的手机又响了,显示的是老爸的手机号。陆海晨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了,他以为这又是老妈打来的,殊不知真是老爸打来的。他的老爸虽说喝得迷迷瞪瞪,但是能听出来娘俩谈崩了,便想从中做个和事佬,奈何儿子的电话打不通。
陆海晨的老爸一遍遍地拨,陆海晨一遍遍地挂。这样反复五六次以后,陆海晨的手机消停了。
紧接着,陆海晨收到了一条短信:“儿子,爸爸对不起你”。
本来陆海晨已经停下了脚步,站在南体育场旁边的马路牙子上回望着十五公寓。联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他真想学着那位学弟的样子,从九楼飞出窗户。结果短信一来,陆海晨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瞬间由愤怒变为了悲伤。联想到平时不怎么发短信的老爸克服酒劲吃力地敲短信的样子,陆海晨的眼泪一下就涌出了眼眶。
其实从他刚才立誓不自我凋零的那一刻起,准确地说,从他中午看到赤灿灿的那一幕开始,他就已经摒弃了飞出窗户的想法。但是,现实依旧如一堆屎似地摆在他的面前。
究竟是什么造成了眼前这种局面?陆海晨的脑袋中一片乱麻。
“啊——”
空旷的体育场中回荡着陆海晨凄厉的喊声。
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的脑子又开始疼起来。陆海晨吃了一包药,继续在床上躺着。但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的头痛依旧没有好转,而且开始一阵阵恶心。
陆海晨冲到水房一阵狂吐,由于胃里没有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紧接着他的肚子也开始闹腾起来。上了两趟厕所以后,他撑不住了,打算出去买点药。此时刚过六点半,室友们还在睡觉,陆海晨穿上外套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