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波说，林院长，我们公司多少年都没有预付款这一说法了，预付款的事也得公司同意，我也得给公司汇报，所以这事儿我自己也定不了，是真定不了。

林院长抽了一口烟，他把烟雾慢慢的吐出来，似乎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这种强拉的买卖看来确实很难做，难怪曲院长也抱怨，虽然这些事不是一个人决定的，但大家还都是服从了主要领导的意见。有些事情的对错真的很难说，决策的时候，看上去前景一片灿烂，但真要实施起来却是举步维艰。

林院长心里有种无力的感觉，本来他还想着一口气解决这个问题，但现在看来，这个问题确实非常棘手，短时间内看来无法解决。

林院长又吸了一口烟，不过烟就像在嘴里，烟就像在嘴里过了一下一样，便很快吐出来。

林院长看着朱和波，他的眼睛一动不动，这目光盯着他，似乎要穿透他的身体，看穿朱和波的真实意思。

林院长还是说，连主任，我看咱们今天先聊到这里吧，你看还有什么要说的？

连主任摇了摇头，他又看了看朱和波和印安东，两人也摇了摇头。

连主任站起来就往前走。林院长要站起来，就在连主任往前走的那一瞬间，林院长伸出手指来指了指朱和波，又往前伸了伸指头，这个动作非常快，以至于朱和波连看都没看到，而印安东在一边看的是一清二楚。

连主任和林院长走出了会议室。

朱和波站起来，对着印安东说，咱们走，这会开的真是够累。

印安东看到了林院长的手势，便笑着对朱和波说，朱经理，我看林院长喊你过去。

朱和波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有啊，没听林院长说啊。

印安东呵呵一笑，一边笑一边说，刚才林院长出门的时候做了一个动作，用手指了你一下，然后好像是让你跟着他过去的意思。

朱和波心里想，为什么林院长不直接告诉他，反而是让他跟着过去呢，难道是有些话当着连主任的面儿都没法说吗？

朱和波心里也在想着，他抽出烟来递给印安东一支，印安东给朱和波点上烟。

朱和波像是被憋坏了一样，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对印安东说，这个林院长还真有意思，为什么我没看到，反而是让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