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洲不想再继续现在这个话题,他对白大伯道:“大伯,我家现在有牛和新的农具了,以后你们家和我二伯家,想用就随时过来拿。”
顿了顿他又道:“反正咱们三家一直都是合伙种地的,这些东西我家有了,就等于是你们家和我二伯家也有了。”
白大伯一听不由愈发惭愧了。瞧瞧他侄子,再瞧瞧他那个贪心不足的婆娘,她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刚刚采药回来,稍微听了一嘴,并立刻猜出了是怎么个情况的白崇冷不丁开口,“大哥、景泰、景鸣,若你们家以后有晚辈想学医,我可以把他们带在身边一点点的教。”
白景洲说的,以后会把师父教的本事全都整理成医书的事情他不敢对外说,怕给自家招祸,但他愿意把知识无偿分享给大房的孩子。
他道:“不瞒你们说,今年我沾景洲的光,医术精进不少。虽然跟景洲的师父肯定比不了,但我的这点本事,孩子们也够学好几年了。只要我侄儿侄孙们能吃得了学医的那份苦,我是不介意倾囊相授的。”
白景洲两个堂兄全都一脸拒绝,白景鸣道:“我就算了,我觉得当个劁猪匠就很好。”
他们家家境还可以,他和他大哥小时候,他爹是送他们去学塾读过书的,奈何他们兄弟俩在学塾待了好几年,却谁都没能读出个所以然,甚至连字都没能认全......
学医也要背医书,不仅要背书,还得自己冒着一定风险进山采药,偶尔遇到奇葩的病人家属,当大夫的还得挨骂受气,光是想想白景鸣都觉得很辛苦。
最重要的是,在他们这乡下地方,你给人看病基本都是白看,诊费没有,草药价格也很低廉,最终能够挣到的,也就是个长年累月采药制药的辛苦钱。
相比之下,他还不如就老实种地呢,起码种地没啥危险,也不用费力不讨好的挨骂、受气。
至于说一口气学到可以去县城医馆坐馆的程度,可拉倒吧,他们都多大了,总不能学个十年,快三十了再去县城询问有没有医馆愿意要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