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节唇瓣颤抖:“这是……”
张天师诊了一回知礼的脉象,神色凝重认真道:“是南疆的邪蛊术。若是不管的话,恐怕很快就会病重,无力回天。”
苏昭节一口气喘不上来,几乎都要晕厥了。祁云照搀扶了她一把,让人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休息,方才皱紧眉尖问道:“天师且说,如今有什么法子治他?”
张天师叹出一口气道:“如今只有两个法子,一是让他跟着我云游四海,清修道行,可以慢慢消除邪气。二是,让他出家,佛门清净,也可以抑制住他身上的邪祟之气。”
苏昭节指尖蜷缩起来,抬眼跟祁云照四目相对,彼此心口都不由得一沉。
若是跟着张天师云游四方……恐怕余生再想见这孩子,就很难得了。
这是苏昭节亲生的孩子,自然看得很重,权衡之下,也只有第二个法子可走:“那,只能让他在京城中的寺庙出家了……这样我们一年还能见他几面。”
祁云照沉重地点了点头:“唯有这个法子最好了。”
一日之后,一辆马车缓缓地在护国寺门口停下来,苏昭节抱着还在昏迷中的孩子下了马车,她低下头,最后看了孩子一眼,转过身,跟一旁不忍心见这场景的祁云照对视一眼,祁云照转过身去。
苏昭节这才上前,把孩子交给了护国寺的白眉老住持。
“从今往后……”她轻声道,“这孩子还请老住持多担待照顾。”
老住持慈眉善目,将这孩子接在怀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请夫人尽管放心。”
苏昭节目送他抱着孩子转过身,走进门内,大门缓缓关上,方才收回眸光。
她抹了一把脸,尽是泪痕。
一旁的祁云照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背,低声安慰道:“孩子会好起来的,别太担心了。”
苏昭节这才点了点头:“我知道。”
几日之后,老家那边的消息传回来,祁老夫人病逝了。
于是苏昭节夫妇二人又要忙着收拾行李,回老家去给她操持白事。
祁老夫人跟祁老侯爷也算是伉俪情深了,侯爷身旁留了给她的位置,二人葬在一处,算是圆满。
四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