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母好好看看。”妇人仍难过着,回头和一年轻郎君哭诉:“茂儿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吓掉魂了?”
尉茂寻思:我知道你想让我叫你阿母,可你不是我阿母,我叫不出来啊。
年轻郎君刚坐到床边又站起来,围在此的奴仆齐齐避让,连妇人也腾出位置,让给才过来的这位四十余岁的短须郎君。
老天!短须郎君长得怎么……这么像尉景?!
尉茂伸手想扯扯对方的胡须,被轻捉住手。这中年郎君一笑,更似尉景的呆样子!
“茂儿吓住了?不怕,让大父抱抱。以后咱们再也不坐船了,不怕、不怕。”
尉茂推搡对方,暗骂:大父你个头!在梦里长我两辈,你滚开吧!
但他浑身无力,推搡和挠痒差不多。
反正是做梦,尉茂揪住中年尉景两根胡须,揪得对方嘴皮子都变形了,质问:“为什么给我取名为‘茂’?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中年尉景摆手,示意身后那对夫妻不要说话,他笑着回答尉茂:“因为大父年少时,最好的伙伴叫尉茂。他死得早,没跟大父混上好日子,哎哟!”
尉茂把两根胡须全拽掉了,气愤骂:“好你个尉景,咒我早死!”
紧接着,他用惯常弹飞东西的动作弹掉手中胡须,直视对方道:“太和二十二年你离开的平城,我不久去了洛阳,我父亲很快晋升左将军,我入仕之路已铺好,你说,我怎么死的?”
尉景笑容凝固,先转身把所有人驱出屋子,回过面孔后,眼中有不敢相信的泪:“茂?”
尉茂也含泪:“若是我都早死,尉窈呢?”
“茂、阿茂?茂同门?”
“茂什么茂,你快说!”
尉景:“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但窈同门怎么死的,我是听说的,我只知道她惨死在你之前……”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