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冯清久在内宅,又是知道谁见过谁?
不就是这位韩大人和侍郎府走的近,父亲大人又称赞有加才关注一二?
后来这位韩大人更和大兄称兄道弟,她又怎不会以为亲近?
结果以为是两情相悦,殊不知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冯清目光微凉。
这时韩休杰犹豫片刻,还是微微上前半步:“韩某冒昧,当时好似是听女郎说是令妹做了什么……”
冯清疑问:“韩大人不知发生了何事?”
“韩某后来就离开了,殿下也并未多言。”韩休杰更茫然。
冯清轻声:“殿下不言也是为大人着想,有歹人闯入偏殿,险些害了盈儿,我也被波及,当时落水也是一时错觉。”
“什么?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辈。”韩休杰低呼。
冯清道:“树大招风,总少不得蝇营狗苟,若是来日韩大人身居高位,怕是也少不得。”
“女郎这般说,倒叫我怕了。”韩休杰道。
冯清无声冷笑,也懒得再花心思。
冯清轻轻掀开帷帽帽帘,露出半张娇嫩白皙的面庞,唇角轻弯,粉红的面颊越发的红润美丽。
韩休杰连忙垂下眼眸,只有呼吸变得沉重。
冯清唇角扬的更深,帽帘落下,挡住了面容。
帷帽之下,声音也更柔软:“原本以为那日韩大人去了,或能相见,不想竟是几遇险境,今日习画归来,听闻韩大人见过了父亲,这方匆匆赶来……亲眼见韩大人无事,也才安心。”
冯清没有等韩休杰说什么,对他盈盈一礼,转身离去。
房门关合,韩休杰坐到桌前。
桌上的茶水已凉,韩休杰一口喝了下去。
微微迷蒙的眼中唯有清明。
一盏茶过后。
房门被敲。
韩休杰打开房门。
门外高大精壮的护卫道:“我家郎君有请。”
“有劳。”韩休杰。
护卫侧身避过,打开隔壁房门。
房中,年轻俊逸的郎君坐在桌前,正是镇国公府郎君冯暮雨。
冯暮雨看到韩休杰,朗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