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易近人,却也性子刚烈。”叶宛卿分析:“大抵是与他幼年时的经历有关。”
“嗯。”叶辰霆颔首:“他后母在入府前便有了身孕,婚后七个月早产下一子,隔了两年,又产下一子……幼年失恃,不得父亲相护,便养成了敏感刚烈的性子。
凌宣与楚绍臻他们争吵,也是因楚绍臻他们喝醉后,想要强抢夜捕的渔民的船,差点害渔民落水。”
“难怪,百姓闹着要给凌宣报仇。”叶宛卿若有所思。
这位凌公子,瞧着颇得民心。
下月便是殿试,若凌宣没出事,运气好些,在殿试时取得个好成绩,将来为官,应当也是个好官。
可惜,可叹。
忽然,一旁的楚安澜问道:“寻常女子怀胎,不是都要怀足十月才生么?那凌夫人才怀七月,岂不是早产?”
“正是。”叶辰霆点头。
叶宛卿和楚安澜对视了一眼。
这时,门被人轻扣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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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叶宛卿派去打探消息的近侍进门来:“郡主,二少爷,世子。”
叶宛卿问道:“如何了?”
近侍回道:“凌家二公子凌晗,今日晨起后便称病关在屋中,凌夫人还派人去送了三次药。下人称,药是风寒药。但,属下将药渣带去找郎中查验,郎中说,那药并没有治风寒的效用,分明是安神药。”
安神药?
三人无声对视。
近侍继续道:“属下还打听了,凌府的说法,凌晗是七月早产儿,可他生下来时,足足有六斤重。生产那夜,哭声很响亮。”
楚安澜闻言,啧道:“谁家的七个月早产儿,出生这么重?这一看就不正常!还有,凌宣出事,凌晗喝什么安神药?”
叶辰霆淡声道:“他做过亏心事,或者是心中有鬼。”
近侍道:“属下可以确定的是,昨夜凌晗也不在府中,今晨天亮后才归的家。据凌府下人讲,凌晗昨夜是宿在花楼的,今晨早膳后才回的府。属下不敢打草惊蛇,只能先回来复命。”
叶宛卿看向叶辰霆:“二哥,接下来,是等父亲和金都的消息,还是继续往下查?”
“查。”叶辰霆道:“虽说瞿捷不会对辰曦他们如何,但,牢里终究不是个好地方。”
叶宛卿点头:“那便加派几个人手,分开搜查证据。一是查清凌夫人与瞿捷当年在一起的证据,二是找出当年为凌晗接生的产婆,三是去花楼找到昨夜陪凌晗的女子。此外,找个没露脸的侍卫,准备扮演神医。”
叶辰霆赞成道:“先如此办吧。只是,去花楼的人,恐怕不太好安排,毕竟容易打草惊蛇。”
“所以,需要安排个一看就是花楼常客的人去。”叶宛卿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