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这时,叶宛卿吐了一口浊气,淡声开口:“你们不必再劝说阻拦,让他去打吧。”

叶辰霆不赞成地开口:“可是卿儿……”

“二哥不必再劝说。”叶宛卿转头看向楚安澜:“十个回合,一炷香内打完。”

楚安澜闻言,重新燃起斗志:“好!”

话音刚落下,就听见人群外传来一阵鸡叫声。

侍卫抬着抬着两个分别装有白色、红色大公鸡的笼子,哼哧哼哧过来:“世子,您要的鸡来了。”

所有人齐齐看过去。

只见,两只公鸡又大又肥,羽毛光滑漂亮,鸡冠通红,双腿又粗又壮,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叶宛卿虽是第一次见,却还是一眼就认出。

这是斗鸡?

陆继廉眸色冷冽:“世子,生死状上写得清楚明白,你我二人比的是武艺,而非斗鸡。白纸黑字在册,你是要耍赖么?”

“谁耍赖啊?”楚安澜拿过生死状展开:“这上面,可有写‘陆继廉与楚安澜必须亲自上场比武’?”

陆继廉琉璃眸如淬了冰一般:“确实没有写……”

“这不就得了?斗鸡,本也是鸡之间的比武。”

楚安澜合上生死状,扔在一旁:“陆世子,选只你喜欢的鸡罢。上了场,它可就代表你了,所以,你可要好好选。大家都等着呢,早选好早开打。我答应了卿儿的,十回合定输赢。”

陆继廉垂下羽睫,遮住眼底泄出的杀意:“世子,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说完,走到笼子面前,指着羽毛洁白如雪的公鸡:“在下选它。”

“好!”楚安澜灿笑:“红色的那只,便归本世子了。来人,取笔墨和木牌来。

侍从立刻把笔墨木牌奉上。

望着执笔奋书的楚安澜,陆继廉眼底蒙上一层霾色:“世子这是在干吗?”

楚安澜笔走游龙,分别在两哥木牌上写下斗大的几个字。

一旁,楚绍臻走过去:“怎的写上名字了?两只鸡长得完全不一样,又不会弄混。”

“你懂什么?我这叫遵从生死状的内容。”楚安澜丢了毛笔,将墨渍未干的木牌递给侍从:“拿丝线栓好,绑到公鸡脚上。”

侍从照做。

望着白鸡腿上被挂上写着潦草的“陆继廉”三个字的木牌,陆继廉的眼神又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