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非常有眼力劲地退下。
樱香正欲走,楚安澜叫住她:“留两人在院外候着,多烧些热水备着。”
樱香低头:“奴婢明白。”
还未出院门的侍从们,听见世子的话,纷纷埋头偷笑。
楚安澜单手叉腰,扬声催促:“笑什么笑?跑快些!把院门掩上……”
楚安澜自小便脸皮厚,做起事来肆无忌惮,全然不怕被外人笑话。
譬如,房门一关便是半日。
末了,大大方方唤人送热水进房间。
叶宛卿都快不好意思见人了。
好在,这是离京前的最后一日放纵。
……
午时起身后,楚安澜少见地换了一身玄色的衣衫,叫上墨言和掠影陪着,去酒楼赴约。
临出门前,从窗边的架子上抱来一口箱子,放在桌子上,叫叶宛卿过去看。
“这是?”叶宛卿看向他。
楚安澜将箱子打开:“这里边装的,都是我平日随手丢里边的一些银锭、碎银。”
说完,他用力颠了颠。
听起来,分量还不少。
楚安澜道:“我平日没有攒钱的习惯,有多少用多少,所以也没几个积蓄。先前的积蓄,都用来买花了。
我把这个给楚绍臻他们带去,回头等端王谋反案定罪后,若楚骁岩能活下来,就让他们想个法子,将这些钱财给楚骁岩。他好歹当了十几年的世子,锦衣玉食的,没点钱财傍身,后半生怎么活下去啊……”
他边清点着银子,边咕哝。
不知为何,叶宛卿听得动容。
大抵是,少年人的情义,永远纯真热忱。
叶宛卿转身,从窗边的一个柜子里取了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添进楚安澜箱子里。
楚安澜惊讶:“卿儿,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