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很大,一共两层,舱内的房间布置得很华美,各种家具也很完善。
茶水点心,也是一应俱全。
甚至,房间内居然有两个木桶的热水。
叶宛卿伸手试了一下,水很烫,如此,待用的时候温度会刚刚好。
世子的小心思,不要太明显。
……
叶宛卿去两层画舫都看了一圈回来,楚安澜还站在船头,握着船桨,累得咬牙切齿。
她忍了又忍,开口劝道:“世子,要不今夜先回家吧,改日再来游湖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
楚安澜差点脱口而出。
今夜,是七夕呢!
他握着船桨:“我偏不信邪,偏要将它划出去不可!”
叶宛卿只好道:“那世子再试试罢,兴许,找对了法子就划得动了。
世子流了许多汗,我去给世子倒杯茶水来。”
楚安澜用力点头:“嗯!”
等叶宛卿用托盘端着茶具和茶点出来,楚安澜正弯腰研究着船桨。
听见脚步声,他一脸挫败地抬头告状:“卿儿,这画舫欺负我。”
叶宛卿轻笑出声。
她将托盘放在甲板上的小木桌上,倒了两杯清茶,一杯递给楚安澜,一杯则自己喝:“吹着夜风喝着茶,仰望着岸上干家灯火,倒是别有一番情致。”
楚安澜坐在她身旁,一口将茶水全喝光,才问:“带走那恶霸的官兵,是你让人叫来的吧?”
叶宛卿看了他一眼:“方才来的路上,我看见河岸不远处有官兵在巡逻,正好用一下。”
楚安澜哼哼:“就算官兵不来,我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叶宛卿浅笑,为他续了杯茶:“世子的法子,是将那恶霸揍得满地找牙么?”
楚安澜灿烂一笑:“揍他只会脏了我的手,不如绑了他,在江边找棵歪脖子树把他倒挂着吊起来。
到时候,让被他欺负过的人拿着鸡毛掸子,排着队去挠他鼻子,挠他脚板心。
他疯狂挣扎,又要担心挣扎了掉进江中喂鱼……”
叶宛卿惊得说不出来。
好半晌,她才侧头笑:“不失是个好办法。”
楚安澜啧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