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卿笑问:“世子可是觉得我帮了倒忙?”
“才不会。”楚安澜抿了口茶水:“你是担心我,才将官兵找来的,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怎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毕竟,那恶霸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更何况,有现成的权利在手,为何不用?
卿儿你信不信,明日,我只需向县令施施压,那恶霸没个三五年是出不来了。”
“如此正好。”叶宛卿道:“放出来,也是为祸百姓。”
“那干脆让他真将牢底坐穿好了!”楚安澜道:“这种欺男霸女的恶徒,就该一次性让他吃足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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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日吧。”叶宛卿缓声:“就看明日有多少百姓能站出来指证他了。”
“不说他了。”楚安澜打起精神:“卿儿,你困了么?快到亥时了。”
他的目光炙热又坦荡。
婆娑的月影下,叶宛卿耳尖浮上一抹热意,借口喝茶掩饰眼神:“世子若是困了,就早些歇息吧。
明晨还要去给人卖菜,下午又要去府衙。
惊尘和风川在附近,我让他们来画舫上值夜,世子今夜放心睡吧。”
“你的人在啊?”楚安澜一听,站起身来:“你应该早些告诉我才是。
你把他们叫出来,帮咱们把这画舫划到靠江那一片空旷的地方去。”
惊尘风川认命出现。
两人拿了船桨,一人站画舫一端,几乎没废多大劲,就将纹丝不动的画舫划出去。
巨大的画舫,一路在湖中穿梭。
丝竹声、笑闹声不绝于耳。
微凉的夜风吹来,带来远山的桃香与花香,还有田间泥土与稻花的芬芳。
随着夜色渐深,城中与湖面逐渐安静下来。
画舫停在一处远离堤岸和人烟的地方。
楚安澜对惊尘和风川道:“好了,你俩先回去吧,此处不比京城,安全得很用不着值夜。”
风川大着胆子道:“世子,此处离岸边很远,属下就算轻功尚可,也无法一口气过去。”
“这不是正好么?”楚安澜道:“提高轻功的机会就在眼前,好好把握。
一干两银子,你从画舫飞到岸边去。”
风川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