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夫子,只会照着书本念,念完讲解一遍,没了。”
“没了?”叶宛卿问。
楚安澜笑盈盈:“你若不信,可以把辰曦叫来问啊,或者,去问顾琛?
我瞧着,他们今日听得可认真了,下学后还边走边讨论你讲的典故呢。
从前,我可没见他们这般爱学习。”
叶宛卿松了口气:“如此便好,明日且再接再厉。”
“明日事,明日再说。”楚安澜扯着她衣袖:“你已经好几日没陪我了。
我半夜醒来,床还凉着,早上醒来,床也凉了。”
叶宛卿看了眼时间:“明日还要早起……”
“那便下午补眠!”楚安澜弯腰将她抱起来,在怀里掂了掂:“你都瘦了。”
叶宛卿环着他脖颈:“世子又长高了。”
“我不仅长高了,还长大了,尤其是……”楚安澜凑近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我抱你去试试……”
接连几日的课,教得都十分顺利。
叶宛卿对楚盛熙一行人,又多了一方面的认识。
他们不是学不好,只是不好学。
如他们所说,国子监的夫子,讲学时太过死板无趣了,才导致他们抵抗学习。
故而,叶宛卿每日尽量把自己的课讲得有趣些。
一来二去,便到了中秋。
中秋前夕,禁船近一月的湖面终于解了禁。
湖面昼夜打捞蟹、鱼、虾,日间热闹非凡,夜间灯火通宵。
上午的课结束之后,下午,叶宛卿则带着“学生”出游,了解临安当地的风俗和人情。
半学半玩的授课,效果竟意外地好。
除此外,搁置已久的采岩蜜,也安排了下来,总之,活动格外充实。
为此,前往下一地的时间又推迟了一阵子。
中秋前一日,金都来送节礼的车马停在了宅院外。
叶宛卿正带着一行人在湖边茶楼和请来讲岩蜜的蜜农喝茶、听课,府中侍卫匆匆来寻。
侍卫将她叫至一边:“郡主,金都来人了。
长公主殿下派人送了节礼来,王府的节礼也到了,于是,东平王府和广阳郡王府及翰林学士夫人也都派人送了节礼来。”
金都的节礼?
叶宛卿问:“既是金都的节礼,收下便是,再好好安排好食宿,让来人好好休息,何须特地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