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
州同知盛纮望着一封来自扬州的信,细读沉思品味。
【凿冰求鲤】、【芦衣顺母】。
不得了!
盛纮稍微踌躇,到底是同年进士的关系,也算得上是朋友,过段时间自己也将升任扬州通判,要是得不到本地派的支持,要想做些实事怕是有点难。
既然这样,送个顺水人情又如何?
“冬荣!”
“是,主君!”
........
禹州
一片空旷的田野里,副团练使赵宗全提着锄头卖力的挖着地,通红的脸庞汗滴哗哗哗的掉落。
在赵宗全心里,土地和粮食是最重要的东西,有了粮食百姓便不会挨饿,也不会骚乱。
吃饱饭,才是天下百姓需要的东西。
天下,自然安宁!
“父亲,父亲!”
一人骑骏马从田坎间飞奔,远远呼唤,目光坚定,眉宇间英气勃发,一看就是有远大志向的人。
“策英,何事如此急切?”
赵宗全擦了擦汗水,看着稍显高兴的长子赵策英笑了笑。
赵策英大步下马,递过一封书信,笑道:“姑父派人不远千里送来书信,鸿表弟竟是中了举,不到十五岁的举人,就算是放眼天下也是罕见的贤才啊!”
“哦?”
赵宗全兴致勃勃的提过一旁的水桶,伸手快速掀起一点水洗了洗手,又将湿润的双手在衣服上来回抹了抹方才接过信。
仔细看了看,喜色掩饰不住的连连点头。
“鸿儿,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啊!待他进士及第,成家立业,为父也不负你姑姑临终所托啊!”
“父亲所言甚是,鸿表弟是个能读出书的,他日进士及第,无论是京中为官还是下放到地方施政治民,都有不错的前程。”
相比于成熟稳重的赵宗全,赵策英更多的是少年英才的风发意气,灵动坚定的目光彰显这是一个心中有从成算,有远大理想的人。
赵宗全看着颇有野心的长子,怀念的笑了笑,当年的他也是这样的啊!
太祖血脉,天子真血,谁人心里没有些许幻想呢?
可惜,继当年太宗皇帝烛光斧影之后,皇帝的位置便流落到太宗一脉,太祖血脉反而显得尴尬。
太祖血脉,越是有能力越是遭人忌惮。
可惜.......
“既然鸿儿声名大噪,那咱们也应当在禹州传播他的善名,殿试一途,水实在太深,名望的作用大到无法想象。”
自古以来,舅舅的地位都是相当的高,也是极为亲近的血脉。
赵宗全没有什么犹豫,当机立断让人传播善名.......
........
汴京
一条奢华而安宁整洁的街道。
这些宅子不仅占地极广,装饰也是极具内涵,门栏雕花精致典雅,石兽雕刻细致入微,张牙舞爪,匾额巍峨缭绕。
京师一举一动都有相应的讲究,宅子也得合乎主人的地位,什么样的人才能住什么样的宅子,而这样级别的宅子,一看便是顶级官宦人家才能居住。
这里,是汴京最靠近皇宫的地区之一。
这样级别的宅子,除去少数几户,大多数都没有真正固定的主人。
而今,最左边宅子的主人姓韩,名为韩章,深得君王信重,曾有一书奏罢四宰执的佳话,添为当今内阁阁臣、昭文殿大学士、光禄大夫.......
这是一位从一品的大员,即使是在满是权贵的汴京,也是能够说话算话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