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箫的话一出,后面的季礼眼睛里好像都要冒出火来,如果眼神能杀人,白笙箫在他眼中已经死了上万次了。
白笙箫的声音很大,不远处胆大的围观之人都能听见,脸上的神色微变,不敢开口说话,但是心里都在嘀咕:
欺负人?还有人敢欺负你们圣山?
人家西岭宝贝的小命儿都在你们手里攥着呢。
就算敢,那也得有那个能力啊!
而且你白笙箫的脸上哪有被人欺负的样子,被欺负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季仁听见白笙箫的倒打一耙之后,狠狠了吸了口气,压下胸口的起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愤怒。
不压不行啊,如果千秋雪出了什么事情,西岭可承担不起这个损失,千秋雪对西岭真的太重要了。
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开口对着白笙箫说道:
“白兄说笑了,哪里有什么火气,你与易少侠长久未归,七夏姑娘担心,便问了我师侄几句,不过我这师侄从小就不擅言谈,可能言语间有些误会,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贵派担忧同门安稳,我们自然也是。只是担心师侄的安危,才过来问问,可不是白兄说的欺负人啊。”
脸上被硬挤出来的假笑占满,皱纹又多了几条,看了易年一眼,继续说道:
“易少侠的样子,好像不是太好,昨天都是一时气头,本就没什么事儿,我看赌约就算了,白兄你看可好?”
不卑不亢的语气带着话语,传到了圣山众人的耳中,也传到了不远处围观的人耳中。
看见七夏刚才的滔天红光完全压制千秋雪,原本对千秋雪必胜的信念已经动摇了,正好借着这件事把赌约取消。
几人虽然在辈分上比千秋雪大,但是千秋雪身份尊贵,不可能把她绑起来看着。
不知道千秋雪什么时候出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里,等发现千秋雪不见了之后就赶紧出来寻了。
发现空气中的冷意波动,顺着找了过来,看见千秋雪的时候,就是眼前的样子,千秋雪已经被七夏控制住了,身后还站着圣山的人,只是隐约听见了七夏在问千秋雪易年在哪。
西岭的几人没看见七夏与千秋雪交手。
如果看见的话,早就把千秋雪救下了,也不用受这窝囊气,现在西岭的几人是又气又怕。
最主要的是不能惹恼白笙箫,什么恩怨之类的都暂且放在了一边,能救千秋雪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圣山架高,高到他们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千秋雪出手。
看见围观之人听见了自己的话,季仁向后退了一步,微微屈身,向着白笙箫行礼,起身之后开口说道:
“刚才七夏姑娘担心易少侠,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还麻烦白兄请七夏姑娘高抬贵手。”
现在的季仁没有一点儿昨天的风采,就连脾气最火爆的季礼此时弯腰行礼。
季仁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他是在施展他的语言艺术。
这件事就是个误会,而且是你圣山有错,又是你们圣山动的手,我们只是来救人,可没有动手。
又怕你们今天参赛的人身体不适,就连赌约都取消了,已经给足了你们圣山面子。
原本我们就没错,还放下了姿态,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能不放人?
脸面,有时候比命重要。
后面的易年听完季仁的话,大概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七夏会认为自己是被千秋雪或者西岭抓走了。
刚想问问七夏,前面的白笙箫却先开了口,“既然是误会,放人是应该的,既然你们不想赌了,那就算了,我圣山可不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