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不在意,也可能是不知道,没有去擦。
或者,懒得去擦。
嘴角笑意不断,玉唇轻启。
“粥好了,菜炒下便好,你去把马喂了,啃了半天木头了,我没空儿。”
说着,没等青年反应,放下了手中木勺,换了把铁的。
青年看着那雪白柔夷,觉得应该拿些别的。
红的最好。
但没说。
因为不拿,也好看。
点了点头,继续往西走着。
推开院子的角门,出了院子。
三间房子的西屋,旁边有个棚子。
木头搭的,很简易。
能挡雨,不能挡风。
现在天气热些,也算舒适。
棚子下面有匹马,通体血红,没有一根杂毛。
眉心一点白色,添了些许灵动。
高大神俊,比平常马儿,壮了许多。
此时前蹄正刨着地,没有绳子栓着,却不出棚子半步。
大大的眼睛瞪着青年,仿佛在说你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
青年看着马儿那拟人的神情,笑了笑。
拍了拍马儿的大头。
从旁边堆积如山的草料堆里,提起两袋草料,倒在了干干净净的槽子里。
马儿见了,不再看着青年。
眼里都是草料。
青年看着进食的马儿,和那一身血红,又拍了拍那大头。
回了院子。
正好瞧见了厨房里面升起的白烟,听见了清水遇油的声音。
看着,听着。
应该很香。
进了厨房,从桌子下面拿出两个凳子。
新的,木头的。
又转身拿着碗筷,看着灶台边忙碌的身影,把旁边锅里的粥盛了出来。
一人一碗,摆在了桌上。
角落里面,几个坛子,青年蹲下身子,挨个晃了晃,直到最后一个,才停了动作。
拿着筷子在里面夹着,几根腌好的黄瓜进了盘子。
小主,
借着透过间隙的厨房进来阳光瞅了一眼坛子里面,摇了摇头。
盖着盖子的间隙,头也没回的对着身后忙碌的身影开口说道:
“都没了,只剩这些了”。
说着,回身把盘子端给女子看着。
女子看了看,开口说道:
“改天去学学,总让人家送,也不好。”
青年听着,笑了笑,开口说道:
“他俩手艺好,家里种得也多,不吃他的吃谁的,总不能指望北边那俩吧,离得太远。”
女子听着,白了青年一眼。
“你最近越来越懒了,天天不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人家腌好了你都不去取来,这十几里路,还能累到你不成?”
青年听着,笑了笑,开口说道:
“累不到我也累不到他,十几里路,对他来说也不远,反正他都习惯了。”
“你不也习惯了吗?走了那么多年”。
女子听着青年顶嘴,也没在意。
把炒好的青菜放在桌子上,接过青年手里的盘子,把里面腌的已经入了味儿的黄瓜切成了片,也摆在里桌上。
青年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笑着回道:
“好,以后不起这么晚了,也不用送了,我自己去取。”
女子听着,笑了笑。
开口说着吃饭吧。
拿起了筷子。
青年捧着碗,夹了口菜,喝了口粥。
味道很熟悉,和以前一样。
就是一起吃饭的人,有些不一样。
女子也捧着碗,夹了口菜,喝了口粥。
看着青年,皱了皱眉。
对着青年开口,有些娇嗔。
“都怪你,教都教不好,这么久了,还是这个味道。”
青年听着女子的埋怨,一边喝着粥一边苦笑。
没敢搭话。
心里想着:以前也教过别人,人家学的可好了。
不是教的有问题,也不是做的有问题。
是天赋。
两个人都没有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