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易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看清那身影之后,老鸨神色微变,不过立马就被笑容掩盖了下去,转头看向易年,开口道:
“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怕是不能伺候好公子,咱们风月楼的姑娘多的是,公子您再挑挑…”
易年收回手,摇了摇头,从怀中又掏出了几张银票递给老鸨,开口道:
“就她了,不用挑,这房间我包三天。”
别说三天,这些钱都够包三个月了。
可那老鸨捏着银票却犹豫了下,不过再瞧见易年眼中闪过的一丝不耐烦后,立马开口道:
“那公子您稍等,奴家这就让她快快梳妆打扮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旁边的两位姑娘。
“还不快请公子上去。”
围过来的姑娘瞧见易年出手如此大方但却没选自己,心里自是不甘。
不过不甘归不甘,命令还是要听的。
堆着笑请着易年上楼,还刻意弯腰露出身前的大片雪白,估计是想在这上楼的功夫改变下这出手大方的公子的心意。
不过她们想多了,易年的心思根本不在那里,摆手示意不用,一个人上了二楼。
推门进屋关门,又将东边的窗子打开,借着月色朝着龙首山看去。
脑海中回忆着找到凤羽营那天自己走过的路,一张地图慢慢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在确定关押凤羽营的山谷就在面前的这座山峰之后,拍了下脑袋。
这距离,再加上后院柴房的看守,风月楼很可能与凤羽营被困有关。
但也不绝对。
大多青楼后院都会有那么间柴房用来关押那些不听话的姑娘。
至于到底有没有关系,查查就好。
正想着的时候,听见了那老鸨的声音。
“把嘴给我管严点儿,要不有你好果子吃,听见没!”
声音没了之前的阿谀奉承,狠厉许多。
“知道了,妈妈。”
一个透着柔弱的声音回着。
“好了,赶紧收拾收拾,记住我说的话!”
“是,妈妈。”
易年听着,叹了口气。
声音消失,敲门声响起。
“公子,您的酒菜好了。”
“进来吧。”
易年回着,转身走到了桌前。
店小二麻利的上好酒菜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看着满桌子佳肴,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对大多数人而言,一日三餐吃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易年也很喜欢这种平常。
以前修行的时候,只要时间允许,一日三餐从来不少。
不过当三餐成了生存下去必须要做的事情之后,却又觉得有些麻烦。
人啊,总是矛盾的。
苦笑了下,抄起筷子便大口吃了起来。
真饿了。
易年不挑嘴,毕竟自己那手艺摆在那儿,哪里有挑嘴的资格。
但义庄那里的东西与不善酒席的风月楼比起来还是天差地别,好吃的东西没人不愿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