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谷荔起了个大早,连早食都没用就与连母一起去找了二姨夫。
谷荔要给连云深找状师,这事只有交给在镇上生活多年的几位姨夫了。
谷荔简单几句话交代完了,二姨夫呐呐,“云深真是被冤枉的?”
这次不用谷荔开口,连母立马着急了,“云深这些年在镇上念书求学,可以说是在你们几个姨夫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你们难道还不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么?他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成成成!我信,我当然信啦!”二姨夫说,“这事我让老四家的去办,他在书院里做事,认识那方面的人比较多。”
谷荔从怀里掏出从谷家得来的二两银子,“二姨夫先拿着应应急,我目前只有这些了。”
二两银子在村里生活看着挺多的,但要请状师的话,肯定不够用,但她也拿不出更多的了。
连母的眼眶一热,按住了谷荔的手,掏出一块雕刻祥云的玉来,“娘有!”
连母看都没看就将戴了十多年的玉佩交到了二姨夫的手里,“这个应该值不少钱,你拿去当了吧,死当!”
谷荔没再客气,将自己的碎银子收好。
回村的路上,大姨夫什么都没问,但他挥鞭子的频率快了好多。
到了村口,大姨夫问:“要不要我陪着你们回去?”
“不用了,已经耽误你好几天了,你快回去吧。”
“成,有事使人给我捎口信!”
齐大山的家在村尾,靠近山脚。谷荔与连母顾不得先回家,直接往村尾的方向走。
“阿荔啊,以后你能不能还喊我娘?我是真心将你当我自己的孩子看待的。”谷荔从大牢出来后,对她的称呼就从‘娘’又回到了曾经的‘玉姨’。
这让连母心底有些不安。
自从知道了连云深不是杀人凶手后,谷荔觉得她和连云深之间的关系,可能还会有变动的可能,所以无意识地就又叫回了‘玉姨’。
可是现在想来,即使连云深从大牢里出来了,在村民的眼里,她也早已经是连家的媳妇了。
“好,听娘的。”谷荔从善如流地应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