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屿站在大树旁,浑身湿淋淋的,看着孤零零放在地上的半篓子猪草,脸色跟在河里泡了几百年的水鬼一样,沉得没眼看。
他将篓子往树后踢了踢,扭头又是笑眯眯的,“是哪家爬树的孩子吧,看见我过来就溜了!”
他没看谷荔逃跑的方向,又滋溜进河里,洗了没一会儿确定谷荔已经走了就上岸跟大家说了一声回知青点了。
沁凉的河水浇不灭他冲上头顶的火气了。
小丫头竟然敢偷看男人洗澡了,这小胆肥的呀!
太阳火辣辣炙烤大地,从村东头抄小路到村西南的知青点,黎屿身上的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
可他在知青点并没有找到谷荔。
以为是自己脚力太快,谷荔还没回来,可等他回东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还是没等到她人回来。
就是属乌龟的,也该爬回来了吧。
又等了一会,午饭都快上桌了,仍旧不见谷荔的人影。
黎屿坐不住了,满心想要教训人的草稿被担心惊慌取代,他顾不得其他,起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