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内,还有两个垂手而立,无所事事的人。
一个是徐建,年纪太大李斯文让他在一旁歇着;另一个是长河西市的商人窦义,和他不熟,李斯文也没打算请他吃羊肉。
“小人窦义,拜见侯爷。”窦义环视一周,发现没人理他,于是深吸一口气,向前几步,深深一拜。
“知不知道,你为何被百骑司抓了?”李斯文抬头看了一眼他什么样子,然后就专心腌制羊肉。
窦义生的五短身材,胖胖的圆脸上长着一双羊眼,显得很憨厚,但却不妨碍他是一个很精明的商人:
“小人也是刚刚知道,小人囤积的五百多斤红砂糖,竟然是治疗疫病急需。”
“只是侯爷有所不知,小人可没打算囤货居奇,只是因为要跟侯爷府上的管家商谈一桩生意,所以早早就在城门口等候,武连郡公这才没找到小人。”
“而且还听闻,侯爷为了长安城的数十万黎民,不顾生死进入瘟疫爆发的灾民营主持抗疫,小人对侯爷崇敬在心,愿意将五百斤红砂糖赠送给侯爷。”
李斯文停下手上动作,摇头笑道:“虽然是治疗疫病急需,但我们也不会巧取豪夺,该给的钱一文钱也不会少你的。”
“但某找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这批红砂糖真的来自于南诏?”
“小人不过一介商贾,有几个胆子敢欺骗侯爷!”
窦义额头冒汗,现在的李斯文已经成了长安百姓口口相传的传奇人物——芙蓉园大门写诗羞辱越王,太极殿中暴打长孙无忌、高季辅。
这一桩桩一件件祸事,放在任何人头上都是砍头抄家的重罪,只有李斯文,不仅没获罪,反而青云直上,封正三品开国蓝田县侯。
这样的人捏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力多少。
“你去过南诏!”
李斯文好奇问道,他知道所谓的南诏包括云滇,贵黔全境,天府,藏区,南越,缅区各一部分,一千四百年后全都是旅游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