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伯说笑了,家父如今远在并州,某能在长安立足,全仰赖秦伯伯和程伯伯几人的尽心护持,如此大恩某铭记于心,又岂会因为区区小事而不满。”
“再说,几位伯伯视某为己出,都是某的长辈,天底下有父怨其子的事情,又岂有子怨其父的道理。”
秦琼也是性情中人,知道自己刚才失言差点给子侄造成大祸后,便起身端着酒盏自罚三杯,才道:
“二郎如此达理,倒是某这个做长辈的有些疏忽,某在这里给二郎赔个不是。”
李斯文惊起,躲开秦琼的大礼,旋即上前将其扶起,一脸无奈说道:
“秦伯伯这才是折煞某也,快快请起,若是让远在并州的家父知晓,怕是要赶回长安以家法收拾某了!”
见李斯文还有心思卖惨,秦琼心中的愧疚一闪而过,笑的很是开朗,搂住他的脖颈道:
“二郎莫是在说笑?某与懋功相识多年,却也不曾听闻懋功家的家法,料他谦谦君子之风,又如何会责罚寄予厚望的亲子。”
“有的有的。”李斯文汗颜,他哪里知道自家有什么家法,徐建也没跟他说过啊。
但见李靖一脸的好奇,李斯文心思急转便有了主意,强忍着心中好笑说道:
“以某家家法,横行霸道打十鞭,玩物丧志三十鞭,喝酒误事十大板,冲撞长辈三十大板......”
李斯文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注意另一边哈哈大笑,突然就变了脸色,黑里透红的房玄龄和程咬金。
等他说道‘夜宿教坊,鞭数十,驱之别院’的时候,程咬金不禁老脸一红,羞恼难耐,拍案而起:
“好你个李家二郎,某还好奇懋功会拿如何家法惩罚与你,没想到竟是某家的家法!”
一旁羞恼到想杀人的房玄龄见对面李靖的脸色古怪,也是起身拱手,面带歉意,嘴角抽搐的道:“二郎嘴中的家法,某听来也是熟悉。”